“没有。”他说,“那个人当时正在国外谈生意,听到女孩的哭声,连庆功宴都没参加,就跑回去求婚了。”
不过,十克拉的六芒星钻戒还要再等久一点。
顾亦深在心里想。
身下的小孩双眼紧闭,似乎已经睡着了。
顾亦深将她的手放回被子里,又慢慢起身,去浴室洗漱好后才回到主卧。
他关了大灯,床边的兔子夜灯却依旧亮着暖黄的微弱光亮。
这个,好像是她最近新买的。
顾亦深刚上床,温从容便转了个身,一把抱住他,闷闷地问:“你知道我最害怕什么吗?”
顾亦深背对光源,精致的五官隐藏在黑暗中。
他们紧紧靠在一起,静谧的空间,可以非常清楚地听到规律的心跳。
“什么?”
顾亦深问。
温从容深深望向他,满眼都是快要溢出来的深情。
“我最怕我的星星,再也不会发光。”
05
温从容第二天醒来时,天光大亮,身旁的顾亦深早就没了踪影,连被窝都是冷的。
她艰难地起身,揉了揉发胀的脑袋,抬头看向墙上的时钟。
十一点十五分。
“死了死了,我要迟到了,我要旷工了,我要被扣钱了!”温从容想到主编那张绿油油的脸,立刻连滚带爬从床上下来,赤着脚满屋子疯跑,最后才在客厅茶几上找到了电量只剩下百分之十的手机。
最新一条消息是周淼发的,内容非常明确,大致是说让她今天好好休息,顾亦深已经托他帮她请好了假。
温从容长吁一口气,顶着一头乱七八糟的头发,又挪回床上躺着。
还没躺几分钟,温时越的电话便打了过来。
他好像是在买咖啡,周围吵吵闹闹的,扯着嗓子大声喊:“温从容你是猪吗,我大早上打你电话你到现在才接,你昨晚又和我兄弟跑到哪个地方花前月下去了!”
温从容一心想着补觉,被他这么一吼,只觉得脑瓜子“嗡嗡”响,立刻非常不耐烦地打断他:“你打电话给我干吗?”
“咳!”温时越的声音降了降,神神秘秘道,“我找你帮点忙。”
“我没钱,你找别人吧。”
温时越一口咖啡差点呛在喉咙里。
“我算是看出来了温从容,你哥我当年要是稍微遭遇一点不测,八成是指望不上你来养我了。”
“还真被你说中了。”温从容不慌不忙地笑了笑,温温柔柔道,“养你不如养头猪,猪肉还好吃,你好吃吗?”
温时越气得觉得连手里咖啡都不香了,立刻挂了电话,从头到尾也没说清楚来意。
温从容吐了吐舌,刚放下手机,便又来了电话。
她以为还是温时越,看也没看就接了,十分随意地笑道:“怎么着,还是想贿赂一下我给你养老?”
电话那头悄无声息,大约几秒钟后才传来一声温润的笑。
“给我养老?你确定?”
温从容脸上轻松的笑容瞬间一扫而光,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坐起身问:“怎么是你?”
“我只说了一句话,你就把我给认出来了。”
对方语气略微诧异,但随后又像位老绅士一般赞赏道:“我想,这是我的荣幸。”
“荣幸个鬼。”温从容忍不住说道。
她自打大学毕业后,每天都只和办公室小姐妹和画笔下的纸片人打交道,又有顾亦深撑腰,因此说起话来没有丝毫顾忌,想到什么便说什么。
“我问你,这么多年过去你都没有再打过一个电话,现在为什么又突然打来了?”
对方好笑道:“怎么这么凶,小朋友,我就不能来找你叙叙旧吗?”
温从容微微眯起眼睛,不屑道:“叙旧?我只知道只要你找我,就一定没什么好事发生。”
“那如果我说我找你的目的,关乎顾亦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