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再是限制她行动,让她忧心顾虑后果的存在。
他亦不是她先前以为的,毫无所察,无力还击、不打算还击的人。
齐司延却不赞同,再次重复提醒道:“不可拿我们的孩子玩闹。”
江元音无语看他,“侯爷放心,我们的孩子一定没事。”
并非一定要让“孩子”没了才能用这一招,行凶未遂一样能证明陆氏的歹毒。
她无意在这个话题上纠结,又拿起了先前放下的缣帛,“侯爷预备何时添上这二三四五条?”
“看你日后所为再议。”
江元音稍稍攥紧了缣帛,眸光潋滟地望着齐司延,柔声问道:“所以这家规是侯爷专门为妾身立的规矩吗?”
她凑近些,眨了眨卷翘的睫毛,无辜又糅杂着些许委屈地说:“这既是侯爷费心为我们的家所设立的规矩,若只我一人遵守,如何能算是我们的家呢?”
她特意加重了“我们”的发音。
齐司延明知她在装可怜,偏生吃她这一套,“既是家规,我自然也会遵守。”
江元音眉眼弯弯,声音越发轻柔,“既然侯爷也会遵守,那我是不是也可以添写?”
齐司延冷脸,眼底却有了然的纵容:“嗯。”
她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
他倒要看看她要添写什么规矩。
第76章 还有谁要害侯爷?
两人挑明说开后,江元音不必拐弯抹角,可以直接去确认他身体的状况。
一番问询后得知,他五感几乎恢复,双腿也无大碍。
他痊愈得比她预料中的要快很多,以他之前那种几乎眼瞎耳聋的状态,她还以为至少要养个大半年呢。
不过转瞬想有元奚真人相助,他能好这么快,也正常。
是以江元音先停了他的解毒汤药,转为细心替他更换胸口的伤药。
下午的时候,邓嬷来了趟青松院。
说是替陆氏来给江元音送些保胎的补品,见着齐司延,打探其是否知晓她昨夜闯进药浴池了。
然而齐司延充耳不闻,没搭理她半句。
邓嬷只好悻悻离开,她一路一步三回头,见夫妇俩你侬我侬地咬耳朵,不满地直嘀咕:“奇了怪了,前些日子人影不见,现在又如胶似漆了!”
就这么过了两日,江元音开始觉得奇怪了。
齐司延从云鹤观回来已有三天,她却一直没见过曲休。
她忍不住询问:“侯爷,曲休呢?”
怕他又吃味不悦,她接着补了句:“侯爷不喜人近身侍候,曲休是难得得能留在侯爷跟前的人,他不在,侯爷岂不是要辛苦不便很多?”
从她嫁入侯府,除去后来她与齐司延同房睡后,曲休几乎和齐司延形影不离。
一连数日不出现,实在奇怪。
齐司延神色淡淡,看不出什么情绪来,淡声回道:“他去追查处理伤我的歹人了。”
江元音捕捉到了重要的信息,“那歹人是知晓侯爷身份,故意伤了侯爷?”
一来能在曲休眼皮底下,让齐司延受伤,定不是普通歹人。
齐司延一直讳莫如深,还派曲休追查,这歹人定不简单。
齐司延轻“嗯”了声,“是冲我来的。”
“既是冲侯爷来的,便是知晓侯爷出府去了云鹤观的人,会是齐文台吗?所以侯爷回府那日,陆氏似是笃定你不在府上一般,差点闯进药浴池,”江元音兀自分析着,很快又自我否认,“不对,若真是他们,这两日直接来找侯爷确认便是,不会毫无动静。”
“难道是云鹤观的人走漏了风声?”
“侯爷,除了齐文台与陆氏,还有谁会害你?”
齐司延对外不过是个不迈出侯府的病秧子,不树敌亦不会成为其他人的眼中钉才是。
齐司延无意和江元音深究讨论此事,含糊回道:“得等曲休回来才有眉目。”
江元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