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江元音挑眉,继续讥讽道:“不敢啊?那就好好跟我认错道歉,兴许我看在你一把年纪的份上,能劝侯爷宽限几日,不马上将你一大家子扫地出门。”

“好!你给我等着!”陆氏紧咬后槽牙,“婧涵肚子里的可是国公府的血脉,你此番定吃不了兜着走!”

她说完,恶狠狠地看向秦瑾烟,“你还想我认你这个儿媳,一会就将江氏这个毒妇是如何唆使你的,通通说出来,我念在你将功抵过的份上,会劝明宏不要休了你,否则你自己掂量掂量!”

放完狠话,陆氏大步朝外厅走去。

秦瑾烟下意识地想阻拦,被江元音拉住。

她不解道:“为何要任由她闹大?她是要污蔑我们啊……”

江元音回道:“陆氏把事情闹得越大,你才能自由。”

她故意拱火,刺激陆氏,就是想着现在去了外厅,说不定能让秦瑾烟亲眼目睹王氏对齐明宏的指控。

这样,她或许更能下定决心离开那个人渣。

而让众人见识了陆氏的恶,她方能不被舆论裹挟,提出和离。

江元音语重心长道:“你是要当陆氏的儿媳秦氏,还是当自由的秦瑾烟,一会由你自己选择。”

选择当陆氏的儿媳秦氏,会听陆氏的话,在众人面前,污蔑自己“唆使”她给齐婧涵下药。

选择当秦瑾烟,她一会该勇敢指证陆氏、齐婧涵以及齐明宏的所作所为。

“瑾烟,这是我最后一次劝你,无论你做的是哪一个选择,我都理解,但”江元音顿了顿,加重语气坦诚道:“如果你选择前者,我们不再是朋友。”

人生本就是不断的筛选,不断的做选择。

这辈子她不会再忍让迁就任何伤害她的人,哪怕对方有苦衷。

秦瑾烟待她不错,所以她想帮她一把。

但如果秦瑾烟选择前者,她会亮出所有的证据,不再留情。

说完,江元音松开了秦瑾烟的手,快步朝外厅走去。

可惜来得晚了,没能目睹王氏指控齐明宏。

她们一行折返外厅时,御史台的人已经带走了齐文台与齐明宏。

陆氏没料到自己刚安顿了齐婧涵,想着以其失去的孩子为筹码来救齐文台,结果一回来,发现自己儿子也被扣押走了。

陆氏险些崩溃,没法冷静按照自己先前设想的去同齐司延谈判。

有曲休在,她近不了齐司延的身,只能冲着他急切喊道:“你快命人去拦住御史台的人!否则我便将江氏毒害婧涵骨肉的事告知国公府,国公府定饶不了她!”

齐司延不过是个倚仗父母殊荣,没有实权的侯爷,如何能比得上大权在握的国公爷?

她不信齐司延会为了江氏,与国公爷为敌!

江元音远远给了齐司延一个眼神,暗示他让她来处理。

随即上前,不慌不乱地扬声回应:“陆氏,你说我毒害齐婧涵腹中骨肉,有何证据?”

陆氏手指周遭众人,“婧涵刚刚大出血,大家皆是证人!”

“齐婧涵刚刚是被其夫许子枫推倒流血,大家亦皆是证人,与我何干?”

“荒唐!分明是你下药毒害婧涵在先,她不过是刚好摔倒时才毒发,跟子枫推她有什么关系?”

“我下药毒害她?”江元音轻笑,“先前在内厅,齐婧涵先是逼我喝九酿春,后又寻我喝紫苏饮子,大家更是证人,居心叵测要下毒害人的人是谁,大家一眼便知。”

齐司延听着眸色一沉,眉目间都是迫人的怒气。

周遭王氏带头附和响应。

“是啊,分明是齐婧涵三番两次刁难侯夫人,上赶着要和侯夫人喝这喝那的,怎地还怪侯夫人给她下毒了?”

“这齐婧涵不会是刚刚才知道自己怀孕的吧?”

“她在宴席上没少喝酒,似她这般不注意身子,孩子没了也是自己作的,怎地还给别人泼脏水了?”

“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