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嘴硬,我刚都看到了,何况元音那性子,受了委屈都往肚子里咽,更不会撒谎!”
李嬷上前帮腔,“不是的老爷,真是大小姐装的……”
“啪”
江兴德抬手又给了李嬷一巴掌,“你哪回不是睁眼说瞎话,帮着欺负元音?”
江元音听着,心中冷笑。
是啊,他明明什么都知道,从前却未帮过她半回。
这时曲休朝江兴德递过藤鞭,提醒道:“江老爷可别忘了自己怎么同侯爷说的。”
江兴德接过藤鞭,递给江元音:“是你母亲失职,这些年让你遭受诸多委屈,你还她几鞭子,权当出了恶气。”
江元音连连摇头,“阿父折煞元音了,我当女儿的,怎敢对母亲动手?”
陈蓉气得要呕心沥血,“江元音,你还演!”
“唰”
江兴德扬鞭,甩在陈蓉身上,“陈蓉,你为母不慈,为妻不贤,搅得江家鸡犬不宁,我今日便当着侯府众人的面,正我江家门风!”
藤鞭一下接着一下,陈蓉被打得皮开肉绽。
江元音一脸惊恐地抚心站着,眼底却是一片冰冷。
动手甩陈蓉几鞭子,哪有让她一直憋屈地活着,动辄被江兴德打骂来得解气呢。
把陈蓉交给江兴德折磨,至于江兴德,她会让他青云梦碎,一无所有滚出汴京。
第96章 洞房花烛(圆房了)
江元音受了“惊吓”,顺理成章地回厢房歇息去了。
另一边,曲休盯着江兴德鞭笞完了陈蓉,将两人“送”出侯府。
很快,院里飞进一只信鸽。
曲休取了情报,飞速去寻齐司延,言简意赅地汇报了江兴德和陈蓉的事,立马将信鸽送来的情报呈上:“侯爷,刑部来信。”
齐司延接过,垂眼一扫,薄唇微抿。
曲休有所察,关心询问:“侯爷,陆氏招了?”
齐司延摇头,“她死了。”
“畏罪自杀?”曲休失望感慨:“这线索断了,一时怕难有进展。”
“不,”齐司延惯性烧毁情报,“这恰恰是最大的进展。”
他本就不认为能在陆氏嘴里拷问出什么,将她扭送刑部,是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测,引蛇出洞。
陆氏那般贪生怕死的人,绝不可能自杀。
她的“死”,正验证了他的猜测。
从他父母的死,到他的“病弱”,都是那人精心布下得局。
当晚,齐司延回到主屋时,江元音已洗漱过了,着睡衣在外间软榻上,就着烛火替他绣香囊等他。
他上前拿走了她手中针线,“也不怕累着眼睛,等白日里光线好再绣。”
江元音嗔了他一眼,不满道:“我还不是不想侯爷久等?”
事实上她是故意掐着他回屋点,特意忙活给他看的。
白日里,是他配合她,令江兴德鞭笞陈蓉。
她总得有所表现。
“若是你为了绣这一只香囊熬坏了眼睛,我这辈子岂不没得换了?”齐司延将关心表达得婉转,打量着她的神色,问道:“今日可觉得出了恶气?”
江元音点头,反问:“侯爷可会嫌我不够良善淑德?”
“我只会惋惜。”
“惋惜?”
“比起你十倍百倍将受到的鞭笞伤害还回去,我宁可你从未遭受过这些。”
江元音呼吸一滞,任由他吹灭烛火,牵着她回卧房歇息。
她慢他半步,整个人被他高大身子带来的阴影笼罩着。
却是前所未有的的安全感。
静谧的房间,她好似听到了自己的心跳。
齐文台父子的妾室家眷悉数离开了侯府,江元音重新调遣分配侯府的奴仆,之后便着手修改婚服,替齐司延绣制香囊。
很快,便到了六月二十八日。
江元音坚持一切从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