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孕的事三言两语解释不清,反正她现在正和齐司延积极备孕,索性便不提了。
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她又主动询问道:“瑾烟来找我,可是有事和我说?”
秦瑾烟神色复杂地叹了口气。
江元音不催促,为她斟茶,静待她做足准备再开口。
片刻后,秦瑾烟道:“昨日见你和侯爷重新拜堂行礼,我感慨良多,或许我不该那么早的认命,放弃寻得幸福的可能。”
“这些日子,感谢你同侯爷愿意不计前嫌,不迁怒维航,收留我们母子,我已想明白了,我不能再继续逃避下去。”
“元音,你之前说,如果我下定决心要和离,你可以助我,可是真的?”
江元音颔首:“当然是真的。”
她随即起身,“我这就去请示侯爷,你且安心等一等,或许今日,”她顿了顿,还是没将话说得太死,补充道:“最迟明日,我一定将齐明宏签署过的和离书,递到你手上。”
她深知秦瑾烟这样唯唯诺诺过了二十多载的人,能做出这个决定有多不易。
她不愿其久等。
秦瑾烟伸手拉住江元音,眸光闪烁,鼓足勇气地问道:“可否让我与他见上一面?我想当面同他做个了断。”
她被欺凌太久,这当是她与他见的最后一面。
江元音轻拍了拍她的手,应道:“好,我陪你一起去。”
第98章 将他扎个千疮百孔
江元音立即去寻了齐司延。
她简单直接的告诉他,希望他可以放弃追究齐明宏谋害她和腹中“孩儿”,以此来换与秦瑾烟的一纸和离书。
末了,她眉眼弯弯,笑得温婉无害,补充暗示道:“反正齐明宏作恶多端,少了我这一项指控,对其最终处置的影响,当微乎及微吧?”
总之,她既要助秦瑾烟脱离苦海,也不会真的放过齐明宏那个人渣。
齐司延了然,顺她心意的轻“嗯”。
江元音顺势发问:“那侯爷可否马上安排我与瑾烟去见齐明宏?”
“马上?”齐司延意味深长地扫视她一眼,问:“你身子恢复好了?”
午饭都没陪他一起吃,倒是对别人的事挺上心。
江元音:……?
这是重点吗?
江元音嗔了他一眼,选择无视他后面的问题,将跑偏的话题再次拉回来,“没错,马上。”
她眨眨眼,夸赞的话张嘴便来,“侯爷英明神武,睿智过人,一切都在侯爷的掌控之中,像安排我同瑾烟去御史台见齐明宏这等小事,定毫无难度。”
她并非是张嘴便来地为难他,而是笃定他在御史台是有人脉的。
御史台算是相当配合,从侯府抓走齐文台父子。
那侍御史即便不是他的人,他在御史台也一定有部署。
齐司延见她眸光里都是跃跃欲试,不忍扫她兴致,轻哼一声,唤道:“曲休。”
“在。”
“陪夫人去趟御史台,”齐司延直直地望着曲休,沉声道:“务必低调,护夫人安全。”
曲休与之对视,接收到了无声的吩咐,拱手回道:“曲休明白,侯爷放心。”
御史台毕竟是不能轻易出入的官家重地,江元音和秦瑾烟穿着低调,戴上了帷帽。
三人自偏门而入,绕过弯弯绕绕的窄道,入了间审讯室。
里面是邋遢狼狈不堪,神情恍惚坐在地上的齐明宏。
他身上是大大小小,新旧不一的伤口。
见到有人进来,齐明宏先是条件反射地往后爬,贴靠在墙角,慌乱中认出了曲休,又好似见到救命稻草一般,连连朝他叩首求饶:“我知道错了,你让侯爷饶了我吧,我再不敢伤害侯爷妻儿,你告诉侯爷,我父亲做的那些事,我都有证据,只要侯爷需要,我可以指证我父亲……哦不,指证齐文台,我没他那样的父亲,我一定大义灭亲……求侯爷给我一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