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司延完全捉摸不透她的反应,“你不知道我怎么了?”
她便是不认错道歉,也该主动解释,她今日为何没在侯府等他回来吧?
江元音眨眨眼,颇有深意地反问:“妾身多日未曾见过侯爷,怎会知道侯爷怎么了?”
齐司延蹙了蹙眉,她不按他想的来,他只能主动问了:“你今日去哪了?”
江元音随口回答:“今日没有宵禁,便随便逛逛。”
齐司延加重语气道:“中元节闲逛?”
这是他的提醒,亦是他为她“失约”找的理由。
……或许,她只是忘记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江元音笑了笑,“是呢。”
齐司延:……
……她知道今日是中元节。
他心绪起伏,有些话到了嗓子眼又咽了下去,拉住她手臂的手下移,如往常那般牵住了她的手,一路无言,大步朝青松院走。
江元音不知他这是唱得哪一出,也不会去琢磨了。
直至到了主屋门口,她驻足停步,主动开口道:“多谢侯爷送妾身回屋,”接着她看向清秋、雪燕,吩咐道:“去备热水,我要沐浴洗漱。”
吩咐完,她看向齐司延,温声地下逐客令:“时候不早,侯爷早些回起居室歇息吧。”
随后抽回自己的手,迈入屋里。
齐司延顿在原地。
曲休凑近,小声道:“侯爷,会不会是你连着几日没回主屋睡,然后又一声不吭出府去了,夫人不高兴啊?”
齐司延不赞同地扫了曲休一眼:“我何时一声不吭出府了?我分明留了信。”
曲休为其分忧道:“许是夫人怪你没有当面说?”
齐司延用眼神屏退了曲休,长腿一迈,跟了进去。
江元音回头,神色冷淡:“侯爷还有事?”
齐司延生生把自己那点脾气压下去,“……我自然要同你睡。”
江元音婉拒道:“侯爷先前不都是睡在起居室的么?”
齐司延闻言,只当真是如同曲休说的那般,她因为他近来太忙,冷落了她而生气。
所以,她今日是故意“失约”的?
思及此,他再次伸手去牵她,低声哄道:“是我不好,近来太忙,冷落了阿音。”
江元音再次抽回自己的手,温温柔柔地看着他,眼底却是一片冰冷:“侯爷言重了,正事要紧,妾身怎会怪侯爷冷落。”
齐司延蹙眉看她。
有些愠气翻涌着,最后变成无力感。
他只好一一回忆解释道:“初九那日,我同他们议事到寅时,卯时又要出发,怕扰你好梦,便没回主屋睡。”
“初十那日……”他微顿,隐去了受伤那事未提,“得了些意外的情报,处理至后半夜,是以也未回主屋。”
“至于十一日,我倒是在亥时前忙完了,可曲休说,你那天去了尚书府,回来早早睡下了。”
“再后来,有突发状况,我需得离京一趟,这些我在信中有同你说,我也如期归来了。”
“阿音,不生气了,可好?”
江元音安静等他说完,淡声道:“妾身没有生气。”
她本就不是因为这些事同他置气。
但无论是因为什么,在听到他于五个月前,便在寻找江云裳后,都不重要了。
既然决定了要走,没必要再投入多余的情绪。
这时雪燕、清秋已提了两桶热水过来,江元音再次下了逐客令:“妾身今日逛得太久,甚是乏累,打算沐浴歇息了,侯爷见谅。”
语罢转身,回到里间,不看他一眼。
齐司延很是头疼。
心道她的气性是越来越大,若非身上有伤,他此刻会大步跟上去,直接同她一道洗澡了。
他认命地叹了口气,快步离开。
雪燕和清秋瞟了眼齐司延大步离开的背影,小声道:“夫人,侯爷好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