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齐司延有能有心,便是新一任主心骨。
许绮嫚仍不服气,看着平日对自己骄纵的父亲,委屈道:“可我今日并未在定宁侯府讨着好,我才是遭了欺负的那一个,父亲不为我出头,反倒来责罚我,我……”
“你今年二十六,不是十六,”许清满眸失望,“光长年纪,不长脑子,愚不可及!”
“我们不说,侯府不说,没人会知道我今日去了侯府,便是被人发现,我也可以说是想同侯夫人做闺中密友,今日才去侯府做客,不会有人发现我们同侯府交恶……”
许清面色骤冷,再次打断道:“你想死,莫拉着国公府陪葬。”
许绮嫚越发惊恐:“父、父亲……是何意?”
许清盯着她,压迫感十足:“你真以为,你作为国公府嫡女,我由着你二十六岁不嫁人,是为了成全你对珩王的痴心一片?”
“皇上由着你不嫁人,真是因为你姑姑,疼宠你?”
“我由着你这些年,做尽荒唐事,不过是不忍你下嫁!保住国公府!”
许绮嫚显然理解不了,只是睁着一双眼,茫然盯着鲜少对自己说重话的父亲,喃喃道:“那、那是为何?”
许清不欲多言,只是摇了摇头。
当今圣上,徒有仁厚明君之称,却最是疑心重。
如今国公府,看着最受器重,风光无限,却成了帝王的眼中刺。
许绮嫚不可能成为珩王妃,圣上不会允许。
事实上,她甚至没法嫁给任何门当户对的世家权贵。
圣上不会想看到,两个世家的结合。
若不是纵着她痴缠珩王,圣上早将她许给寒门子弟。
现在齐司延重归朝堂,圣上心里忌惮得很,不会乐意看到国公府与之亲近。
只是这些,说与许绮嫚听,不过是浪费唇舌,毫无意义。
许清道:“你去祠堂跪着反省一夜,自明日起禁足寝院,不得我令,不许出寝院一步。”
“我不要!”许绮嫚抗议,“父亲,那侯夫人江氏勾搭珩王爷,乃我亲眼所见,就在鹤鸣琴筑,我看得清清楚楚,二人私会,王爷还搂着她!她一个有妇之夫,做出如此下三滥的事,父亲为何罚我?!”
“那江氏莫不是会下蛊不成?你们一个个疯魔了似的,不讲道理地护着她!”
“那日定宁侯爷在场,可笑,他竟也要护着个出墙的娇妻!”
许清面色沉了沉,定睛看向许绮嫚,缓声确认道:“你说,那日除了珩王、江氏,定宁侯也在场?”
许绮嫚重重点头。
许清不再言语,抬手示意下人将许绮嫚送到祠堂去罚跪,明日开始禁足。
他是不信李霁会同江氏有什么,尤其是齐司延还在场。
那江氏或许只是个幌子。
李霁装了这么多年的闲云野鹤,要和齐司延勾搭上了?
这事寻个机会,适时透露给李彦成。
祸水东引,保国公府平安。
另一边,侯府。
江元音过了几天安生日子,许绮嫚似是真如齐司延说的“不敢了”一般,再无后文了。
可惜的是,那日尾随她的人究竟是谁,无论是李霁还是齐司延都没能查出来。
这让她心里生出几分不安来。
难道……真的是李彦成?
总之事情没有定论前,还是不要随意外出了。
又过了两日,丫鬟来报,说是王氏求见。
江元音连眼都没抬,自然不见。
她上回便说清楚明白了,她与她观念不和,不必再往来了。
何况王氏求见无非两件事,要么是被许绮嫚和李霁双双施压受不住了,想来求助她。
要么便是,怀恨在心,上门找事了。
无论是哪一种,她都无心应对。
只是晚上齐司延回府了,她顺便问了句:“侯爷,户部尚书李诚李大人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