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手去往抚州支援,上书几封奏明疫情,便能看出郑平远并非欺凌百姓、鱼肉乡里的狗官。

但他也不是不畏生死要与强权硬碰的之辈,被许昌安警告后,便停止了掺和抚州灾疫的事。

他只想力所能及地护住自己这一方百姓,亦没有错。

如今得了齐司延的命令,想来他“腰杆”能硬挺些,会妥善安置城外的难民。

谈话间齐司延伸手拔掉了江元音束发的玉簪,让她长发披散,更方便晾干。

随即拿过她手中的玉梳,又变成了他替她梳。

江元音抬手摸了摸他的发,“可侯爷的头发也未干。”

“无妨,我还不困,你昨夜未睡,又忙了大半日,发丝干了,才好入睡补眠。”

齐司延告知道:“我们不会在任何小县逗留,得直接赶去抚州府城临川,怕是要坐上一夜的车,待你头发干了,你好生睡一觉补眠。”

现在刚过了申时不久,要到临川得穿过金溪县和乐安县,一刻不停地赶路,怕也要到明日清晨才能到了。

江元音会意点头,她心中的疑惑都得到了解答,如齐司延所言,她的确一夜未眠,先前神经紧绷,倒不觉得困,现下松懈下来,只觉得困倦得紧。

她等不及头发完全干透,懒洋洋地顺势趴伏在他的双膝上。

齐司延垂眼,视野里是她如瀑的青丝,他的动作越发轻柔,缱绻为其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