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搬出齐司延,直接堵住了陆氏所有推拒的理由。
江元音讶然。
齐司延说过这种话?
何时说的?
陆氏恨得咬牙,脸色难看至极,强扯出一丝笑容来,“那是自然。”
她原本盘算着变卖了江元音的嫁妆去替女儿齐婧涵添置嫁妆的。
国公府的四郎虽是妾室所生的庶子,但已是齐婧涵能物色到的最好的亲事。
她还等着风光嫁女后,能攀上国公府的权势,替齐明宏的仕途铺路。
现在全毁了!
她要去哪给齐婧涵筹嫁妆?!
江元音对陆氏的愤怒痛苦熟视无睹,她眉眼低垂,一派温良无害的模样。
一切比她想象中还要顺利,她得偿所愿地离开。
离开了静怡轩,到了僻静的廊道,江元音方才向曲休开口询问:“要我自己掌管嫁妆的话,侯爷是何时说的?”
曲休摇头:“侯爷未曾说过。”
江元音深深望着他,眸色复杂古怪起来。
……曲休为了她撒谎?
曲休扛不住她这样别有深意的目光,但也不敢道出实情,清了清嗓子,道:“以我对侯爷的了解,之前那样的情况下,侯爷定会那般想那般说。”
江元音恍然,她心情甚好,便弯了弯眉眼,顺着他的话感慨道:“能嫁给侯爷这样的如意郎君,是我人生一大幸事。”
齐司延虽身体不好,但不与她同房不用她侍候,遇着事了,还能与她同一立场助她,怎么不算是如意郎君呢?
第27章 夫人亲自服侍侯爷药浴
王嬷被废了双手,赶出了定宁侯府的事一传开,全府震惊。
江元音在侯府的存在感远超她刚嫁入侯府那日。
她一回青松院便遣散了剩余的仆妇丫鬟,只留下清秋了一人。
江元音再问了遍半月前的问题:“清秋,你可愿意到我身边侍候?”
之前那次的邀约,更多的是未雨绸缪的布局与算计,而这一回,唯余真心。
清秋点头:“愿意,清秋愿一生追随夫人,竭尽全力侍候,永无二心!”
“好,”江元音莞尔,“过几日我会去二叔母那讨回你的卖身契,日后你若真心待我,我定护你一生无虞。”
清秋感动得热泪盈眶,倏地跪地,“清秋何德何能,得夫人厚爱,刚刚在叔祖母面前没能帮上夫人半句……”
从青松院到静怡轩,她脑子里不住在斟酌和王嬷对峙的措辞,唯恐表现不好,牵连了江元音。
谁知到了陆氏面前,她这个证人根本没有说话的机会。
江元音伸手将她扶起,“你敢为我站出来,这便足够了。”
清秋吸了吸鼻子,想到什么似的,忧心道:“原本王嬷要我们做的便是留意夫人每日的所作所为,向她汇报,如今夫人将她们的遣散了,叔祖母只怕会派新的人选过来。”
江元音目露欣赏,清秋比她认为的要聪明。
她表示了然的点点头,问了困惑已久的问题:“你们在青松院两年有余,在我嫁入侯府前,你们的职责是什么?”
“留意侯爷的饮食起居,与身体状况,可惜侯爷不喜人近身侍候,我们平日里能见着侯爷的机会甚少。”
江元音眸色微深,兀自思量。
随着她对陆氏的了解加深,她觉得事情似乎没有这么简单。
半月来,不曾见陆氏踏入青松院一步。
陆氏对齐司延这个侄儿,到底有几分真心?
另一边,曲休将江元音在静怡轩的种种禀告齐司延。
齐司延听着,似是若有所思。
沉默思索半晌,他出声吩咐道:“明日你陪她去库房,确认她拿到存放她那些地契铺面嫁妆的库房钥匙。”
曲休有几分犹疑,“可是侯爷,这样会否太过张扬高调,恐引发陆氏不满。”
“本侯如何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