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侯爷,我……”
“闭嘴,”齐司延清俊的脸上是半点不掩饰的嫌恶:“原则上本侯不会对女人动手,但你若执迷不悟,再三骚扰阿音,本侯便只能破了这原则。”
语罢,他高声唤道:“曲休”
曲休应声而入。
齐司延再次重复:“把三爷的宠物送回去。”
初初在知晓,江云裳给江元音下了“燕无息”,他是想寻到她,好生算账的。
可在看到李承烨是如何对她的之后,他便觉得他无需再出手,只需要让她永远逃离不了李承烨,日日夜夜活在炼狱中即可。
李承烨折磨人的花样,可比他多。
“等一下,”江元音出声制止道:“我还有几句话想对她说。”
曲休只好停住。
江元音自齐司延身后迈出来,看着江云裳,道:“你复刻了我的刺青,只身去往泉郡,不就是想要我的人生吗?”
“你现在后悔了,又想当侯夫人了?”
江云裳面色通红,嘴硬反驳道:“圣上赐婚的是江家女儿,我才是江家女儿,侯夫人的位置本来就是我的!”
江元音摇摇头,同情又嘲讽地看她,道:“无论你作何选择,是去泉郡,还是汴京,你都会下场凄惨,过不好这一生。”
“因为江云裳,糟糕的不是人生,糟糕的是你。”
第200章 谁坐龙椅,谁是天子
江云裳想不到从前总是温声细语说话的江元音,有一天能说出如此残忍,快要将她碾碎的话。
每一个字,都精准地扎在她心头最软的位置。
想到她前世在侯府受尽陆氏刁难,最终却被割舌发配西北,而江元音当了皇后,享尽荣宠。
想到她今生在泉郡受尽三爷凌辱,日日活在惊恐不安中,而江元音却得了个疼宠她的如意郎君,有人撑腰,有人爱护。
为什么,她做什么选择,都是错的!
她彻底崩溃,满脑子都是与其被送回那个疯子那受折磨,她不如跟江元音同归于尽。
可惜她的狠劲没有施展的机会,刚准备迈步子,便被曲休一掌劈晕。
江云裳昏倒在地。
曲休低眼扫她一眼,看向江元音与齐司延,请示道:“我现在抗她走?”
江元音看向齐司延,开口建议道:“不如晚些再送走她吧,免得那人知道她这条路行不通,又要想别的招。”
她是做好了见李承烨的准备,但希望这一面可见得稍微晚一些。
至少,等齐司延吃完了她做的长寿面。
思及此,她心情好似半点不受江云裳影响地浅笑道:“想必侯爷还没来得及尝我煮的面,我陪侯爷去吃寿面吧,放久了会结块的。”
她和江云裳在屋内有一点风吹草动,他都能马上赶过来,想来是一直注意着屋内的动静,定没有半点心思吃面的。
齐司延轻“嗯”,扫了眼地上的江云裳,嘱咐曲休:“绑一下,免得她醒来跑了。”
语罢,牵着江元音回院子里吃饭。
两人回到院子里,张妻已经忙活出了一桌子的早点。
有热气腾腾的包子,还有海鲜粥等,看似平平无奇,却皆是拿出了平日不舍得的吃食,来招待贵客。
江云裳的出现并未打破这清晨小院的温馨,大家围坐在一起,不必守什么主仆之礼,热热闹闹地享用早餐。
齐司延眉眼含笑,吃得慢条斯理,仿佛在品鉴稀有的山珍海味。
这碗长寿面于他,意义非凡。
有沉月、青鸢在,用过早餐后,曲休便离开张七家办事去了。
江元音见其走得大大方方,不由得出声问道:“侯爷就这么让曲休去办事,不怕被李承烨的眼线盯上?”
齐司延神色淡淡,“盯上也无妨。”
江元音想到曲休昨日还得装扮成渔夫出海的谨慎,不免对齐司延此刻的毫不在意感到奇怪:“那昨日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