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瑾烟抹掉眼泪,又道:“我能在兰城开铺活下来,不是只靠自己的,元音,是你帮了我。”
江元音顺势温声问出声:“那你能和我说说是怎么一回事吗?崔家有人欺负你?你不是说和外祖父、母感情甚笃吗?他们没护你吗?”
秦瑾烟长叹了口气,千言万语在喉,却不知从何说起。
江元音扫了眼还在炉火上烧着的水壶,拍了拍身侧的椅子,道:“水还没开,不如你先坐下和我说说?”
秦瑾烟稍作犹疑,随即迈步过来落座,她开口道:“我到了兰城崔府才知,外祖父两年前便中风瘫痪在床,而外祖母一年前病逝了,崔家有去秦家报丧,可我不知是秦家觉得我已嫁人没来知会,还是说齐明宏得了消息没知会我,我竟完全不知。”
“舅舅在珰县当县令,珰县条件不好,舅母便未随之住过去,而是留在兰城崔府,舅母……怪我一年前未给外祖母奔丧,对我颇有微词。”
“齐明宏一家非死即流放,我一和离的妇人,还带着个孩子,舅母一家不愿收留我,亦在情理之中。”
“我没想死皮赖脸留住崔府,我只是想再见见外祖父,免得落得和外祖母一样的遗憾,可舅母不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