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祖父的笔迹!若你们不信我手中的信,府中总该有其余外祖父的书画手迹吧?拿来对比一二便是。”

江元音亦上前,阅览崔信手中的信笺,如她所料,其笔迹同王义濡给薛茂民的那封一致。

这两封显然都是王义濡仿的。

他从两年前便开始做局。

崔信仔细对比了秦瑾烟手中的家书和信笺,后知后觉恍然大悟。

他回忆起两年前的事,将一切串联起来,一把抓住黄氏的手,难以置信地质问出声:“母亲为何帮王义濡害我?!”

“我、我……”黄氏哑然,无力否认,“我没有……”

“这信笺是母亲给我的,说是外祖父写给我的乡试试题,”崔信可算是逮住了机会,来宣泄落榜后的不得志,与这两年不时被黄氏斥责的不满,“我因为信任母亲,除了这信笺上的题目,再没做其他准备,结果前年乡试,却一道未考,我因此落榜,原来是母亲帮着王义濡给我假试题,害我落榜!”

他顺势将所有的锅都推到黄氏身上。

黄氏脸上又气又委屈,推搡了崔信一把,“我帮他有甚好处?我掏心掏肺地抚养你成人,你遇事就怀疑指责为娘?”

一旁的江元音见母子俩要陷入无意义的争吵,忙出声引导问道:“夫人,两年前的信笺从何而来?是王义濡给夫人的?”

黄氏摇头又点头,陷入回忆中。

两年前,眼看着乡试在即,这已是崔信第二次参加乡试,她担忧他再次落榜,纠结再三,还是去寻了崔关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