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它们体内有虫,一声声凄厉的鸣叫。

曲休等人持剑一愣,有些摸不清楚这是什么状况。

江元音恍然,出声解释道:“之前夜七先生便说了,阿粟体内有苗疆蛊王,可号令百蛊,这些傀儡们一定是被蛊虫操控,它们体内的蛊虫惧怕阿粟体内的蛊王。”

“有理,”李霁一派轻松地调侃,“你带着这么个厉害人物,在苗疆可以横着走,完全不必慌乱。”

江元音没理会李霁的调侃,抓紧时机上前,边朝阿粟走去,边鼓励道:“做得好阿粟,你可寻到掌控体内蛊王的法子了?你能控制它了吗?”

原本还在怒视傀儡们的阿粟回神,侧头看向江元音。

他青涩的面容上全是懵怔,茫然地摇头。

而身体的力气好似被掏空了一般,他全身发软,根本站不稳。

江元音伸手去扶他,被齐司延抢了先:“我来吧。”

远处树干后,蓝妙妙瞪大眼眸:“这不可能!”

她的傀儡蛊竟不听她使唤了!

这怎么可能?!

江云裳压抑着心底的急切,忙询问道:“怎么回事妙妙?它们怎么跪下了?”

“不知道……”蓝妙妙比她更心急,驭蛊的手势变得快而重。

随着她的动作,手腕上的银铃叮当作响。

下一刻,便见那群人快狠准的投目看过来。

江云裳心虚地往蓝妙妙身后躲。

不用专心应对傀儡们带来的威胁,银铃声一响,曲休与沉月等人非常灵敏地捕捉到了。

曲休:“树后有人!”

齐司延面朝那棵粗壮的大树,他尝试探头,在他的角度,并看不到树后的人影。

他扬声道:“阁下可是苗疆人?我等没有恶意,无意闯入,求见苗疆主事,还请阁下通传一声,行个方便。”

蓝妙妙听不出他口吻里的恶意,诧异看向江云裳,犹疑地问:“云裳姐姐,你是不是弄错了,他们应当是来寻族长与阿爸的,不是来找你的。”

“他们没有恶意,为何要毁了你的傀儡们?”不给蓝妙妙反驳的机会,江云裳接着委屈道:“妙妙不信我所言?”

“不是,只是……”

“妙妙可是忘了,我刚到苗疆时,浑身的伤?罢了,”江云裳抽噎道:“这本是我自己的血海深仇,便是你将我视作亲姐妹,我也不该麻烦你,我自己去和他们拼了,便是死,也算对得住我的家人了……”

“别我信,我当然信你,”蓝妙妙忙拉住她,劝解道:“云裳姐姐莫急,别是这傀儡蛊无用了,我还有旁的蛊,定帮你出这口恶气!”

“我蓝妙妙的阿姐,才不能白白被人欺负!”

蓝妙妙护短仗义,脑子快速运转着,思索着接下来该用什么蛊。

尚未有答案,注意力便被大的动静吸引,她循声瞟了眼,欣喜冲江云裳道:“族长来了!云裳姐姐,族长定会替你狠狠收拾他们!”

齐司延等人亦是被这大的动静吸引,暂时放下了树后的人影。

是一群人的脚步声,错乱交叠,透出急切。

这回明显来的是活人了。

远远望去,便见一群穿着黑底蓝边的特色服饰的苗疆人大步而来。

为首的人五十左右的年纪,穿着件及脚踝的大氅,头缠黑色头帕,插着猛禽飞鹰的羽毛,手持兽骨权杖,来势汹汹。

此人一看便位高权重,即便不是苗疆主事,也定是苗疆举足轻重的大人物。

齐司延眼神示意曲休与沉月收剑后退。

李霁抬步上前,噙着浅淡的笑,率先开口道:“敢问阁下可是苗疆主事?”

接着他探袖去取身份信物,“我乃大昭珩……”

然而为首的人根本没兴趣听他报家门,沉着一张脸,一一环视他们,打断出声,问道:“你们谁在控蛊?!”

他身后的那群苗疆人,俯身查看地上匍匐着的傀儡们,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