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蓝岫朝蓝萨莱使了使眼色,费力找补道:“妙妙的确会傀儡蛊,但今日控蛊之人不一定是妙妙啊,你这个当阿爸的怎么回事,事情尚未弄清楚,就给娃娃定罪!”

他当然知道是蓝妙妙做的,而且八成在林子里,驸马爷指出的树后之人便是蓝妙妙。

他怕他们要追究她的罪责,便用会去找出这个人,来当面认错领罚这种说辞,先应对了。

反正他们不会在苗疆久待,摘取了血藤花便会离开。

没想到蓝萨莱直接给蓝妙妙安了罪。

他是有些无语的,为了蓝妙妙,只能再挣扎一下。

可偏偏蓝萨莱半点没接受到他的暗示,把他好不容易补回去的说辞又直接捅破。

蓝萨莱一点都不偏颇护短,刚正不阿道:“族长就别再护着她了,这丫头就是仗着你总睁一只眼闭一只的疼宠,才越发顽劣!”

蓝岫:……

得,他还吃力不讨好了。

“这丫头今日敢违背族规用傀儡蛊伤人,她日便敢不将你我看在眼里,使用秘术!”

蓝萨莱铿锵有力道:“族长切莫再纵容她!”

在李霁耐人寻味的眸光里,蓝岫差点没吐出一口老血来。

他放弃挣扎,顿了顿手中的兽骨权杖,似是破罐破摔:“行行行,那你马上把她揪出来,给王爷、公主、驸马爷认错赔罪!”

第256章 苗疆与胡人勾结,断不可留

江元音等人都清楚的记得,之前在防护林里,那些族人的议论声,早就将这操纵傀儡蛊的事,定在了那“妙妙”身上。

现在再听蓝岫与蓝萨莱的对话,更加可以笃定。

这位操纵傀儡蛊的人就是苗疆大祭司蓝萨莱的女儿蓝妙妙。

江元音主动出声道:“都是误会,我们并未受伤,也未受到惊吓,蓝族长与大祭司无需再追究此事。”

她表了态,李霁与齐司延不会去扫她面的否决。

蓝岫躬身附和:“公主殿下胸襟宽广,老朽佩服。”

蓝萨莱却有自己的想法,脸上并不赞同。

江元音看向榻上的阿粟,将话题再次拉回到阿粟身上,询问先前蓝岫避而不谈的问题:“请问大祭司,阿粟与苗疆可有渊源?”

此话一问,最紧张的人却是蓝岫。

他紧握兽骨权杖,近乎屏息望着蓝萨莱,生怕他再跟给蓝妙妙定罪一般,捅出些不该说的话。

可是蓝萨莱沉默,并未作答。

这种反应一看便是有渊源,只不过他不愿意说罢了。

江元音回忆起在兰城崔家和阿粟的谈话。

阿粟曾说,他并不想知道他的身世。

那苗疆人若不愿说,她也就不去追问,开口询问最关键的问题:“大祭司可会教阿粟控蛊驭蛊?”

比起阿粟的身世,他的性命安全更重要。

蓝萨莱盯着阿粟的脸,依旧不语。

“大祭司,”江元音声音重了重,“听闻阿粟若学不会控蛊驭蛊,会死。”

她稍稍福了福身,诚心诚意道:“还请大祭司施以援手,保住阿粟性命。”

她不知道苗疆是不是人人都会控蛊驭蛊,尤其是阿粟体内这种蛊王。

但蓝岫一直对推脱阿粟的事,推到了大祭司蓝萨莱的身上。

或许,教阿粟控蛊、驭蛊之事,只有蓝萨莱能决定。

蓝萨莱终于开口:“苗疆蛊术不传外人,这是远比大昭开朝建国更久远的规矩,我苗疆开国有功,朝廷素不干涉我苗疆,还请公主见谅。”

他们一直独立于朝廷管辖之外,也有大昭开国帝君亲笔所写的文书与信物。

纵是皇亲国戚,贵为公主,也不能出手干预。

这时蓝岫开口打圆场道:“公主莫要忧心,虽说我苗疆蛊术不外传,但要保全这个男娃娃性命,还是有其余法子的。”

江元音:“还请蓝族长直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