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否真的同胡人勾结,他们人手不足待在这,太过危险。
二来齐司延请旨离京时同李彦成承诺,会在除夕夜前,将她带回汴京。
所以,他们的确不会在苗疆久待。
江元音的沉默,让阿粟眼里的光暗淡下去,白茫茫的雪景也映照不亮他的眸子。
他抿了抿唇,又主动出声道:“夫人,我有些话想同你说。”
昨夜下了雪,血藤花已经开了。
或许今日,她便要离开苗疆了。
他想要活下去,就不能和她一道离开,如此也会枉费她特意带他来一趟苗疆的心意。
分别在即,有些话不说可能就来不及了。
江元音了解阿粟的性子,他从不会无事找她闲谈,在寒冷的门外蹲了这么久,一定是有要事要说。
刚好,她也有话要问他。
她侧了侧身,给他让路:“好,进来说吧。”
阿粟跟着江元音入了屋子,齐司延随之回来,谨慎地带关了房门。
既阻止了屋外的严寒,也阻止了他人有可能的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