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裳无从辩驳,只是撕心裂肺地大喊:“我救过苗疆的圣姑,我送回苗疆的圣物,我是苗疆的恩人!你们怎么能不管我!”

蓝萨莱将医治的蛊虫放入蓝妙妙胸口的伤,抬眼看向捆绑在树干上的江云裳,冷声道:“你的恩,我昨夜已经报了。”

他整张脸煞白,当下只想保住蓝妙妙的性命,无意跟何人多言,急声道:“走吧,天要黑了,日暮过后,邪祟与瘴气再不可控,我们都要死在这。”

语罢,打横将蓝妙妙抱起,大步离开。

一群人抬步离开,全程都没人再看那被捆绑在树干上的江云裳一眼。

不止是被捅的四肢伤口爬满了蛊虫,她那张脸从左至右全是蛊虫。

那密密麻麻的啃食的疼将她包裹,她一张嘴,便有蛊虫爬进她嘴里、耳朵。

江元音和齐司延相携离开的背影,逐渐模糊。

有蛊虫爬入了她的眼……

她要一个人死在这吗?

不,不要!

谁来救救她啊……好痛!

第273章 出禁地,问真相

一行人出了西南禁地,禁地外候着李霁与蓝岫正领着人,着急地张望。

见他们出来,赶紧迎上来。

蓝岫朝蓝妙妙大步而去,李霁则蹙眉打量起江元音。

下一刻,只听“扑通”一声,有人一头栽倒在雪地里。

江元音循声惊呼出声:“阿粟!”

倒地的人正是阿粟。

他一直熬到陪着江元音走出禁地,见她安然无恙了,被信念强撑的身子便不支倒地。

蓝萨莱垂首扫了他一眼,近乎笃定的口吻问了一句:“他在禁地控蛊了?”

江元音颔首。

“没事,和昨天一样,耗尽体力,昏过去了。”

江元音很是愧疚,分明在阿粟帮她驱散束缚住她的藤蔓与朝她涌来的蛊虫时,她便察觉到他脸色发白,额头冒汗。

可她当时只顾着和江云裳了结恩怨,疏忽了阿粟。

齐司延忙蹲身去搀扶。

一旁的曲休见状,瞅了眼他的腿,忙抢先上前道:“侯爷,我来。”

说着招呼李霁身边的宁沪一起来帮忙。

两个大男人一左一右地把昏倒的阿粟从雪地架着扶起来。

齐司延得空去握住江元音的手,安抚出声:“大祭司说没事了,你别担心,阿粟会没事的。”

一行人再次回到蓝岫的住处。

蓝萨莱在忙着医治蓝妙妙,蓝岫帮忙安置阿粟。

场面和昨日惊人的相似,气氛却要凝重许多,连一贯总噙着漫不经心的笑容的李霁都沉着脸。

李霁目光落在给阿粟披盖毛毯的江元音身上,问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蓝岫更是一头雾水,同样急切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若非如此,他已经守在蓝妙妙身畔了。

他原本陪着齐司延在山头确认,血藤花是否真的全部凋零了,突然听闻江元音去了西南禁地,焦心不已。

庆幸,江元音没有受伤。

……妙妙也一定要平安啊!

最先开口的是齐司延,他看向蓝岫,问道:“蓝族长,可否借后厨一用?”

蓝岫躬身:“驸马爷随意便好,若需人手帮忙,尽管吩咐。”

齐司延应声,将阿粟采摘下来的那一朵花交给了曲休,吩咐道:“按照带来的方子药材,去给夫人熬制解毒的汤药。”

离京南下前,他特意去寻了张御医,要了解“燕无息”之毒其余所需的药材,问清楚了熬制的方式,列成了单子,一并带了过来。

曲休颔首接过这朵血藤花,余光瞟到齐司延腰间还别着一朵,嘀咕出声:“侯爷什么时候摘了两朵?”

齐司延看向榻上躺着的阿粟,没有抢其功劳,如实以告:“这朵是阿粟在西南禁地里为阿音采摘的,是他的一片心意,便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