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说对了一部分,”齐司延轻轻摩挲着江元音的手,安抚着她的情绪:“你先听我说完。”

江元音颔首,安静倾听,不再出声打断。

齐司延接着道:“我领了禁卫军,不出半个时辰便找到了刺客,或者说,是他自投罗网,主动露面的。”

“我将他带至皇上面前,三两句审问,他便悉数招了。”

“如你猜测的那般,他的确咬死,一切都是太子指使,是太子提前派人融了湖边那块冰,是太子让他演一出有人行刺东宫的戏码,然后去到湖边将你推入湖中,借以跳湖救你洗脱嫌疑,再将罪责嫁祸给举办赏梅宴,在湖边为你折梅枝的六皇子身上。”

“以此来离间你与六皇子李澜,让你受太子之恩,承东宫之情。”

江元音听笑了,“这种漏洞百出的供词,皇上也相信?”

“太子就算想打这个主意,他怎么会知道李澜要在湖边帮我折梅枝,如何提前安排人去湖边融冰?除非是和李澜串通,但他既要‘害’李澜,李澜又怎么会和他串通?”

“便是这些都不作数,难道我本人的说辞也不作数?”

“他这样偏袒瑜贵妃母子,明日早朝一定会有言官谏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