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对不住你,她希望你在汴京得遇良人,得偿所愿,一世安好。”

怜盈儿的眼泪唰唰而下。

江元音任她落泪宣泄情绪,淡声道:“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南墙要撞,绯乐是,你亦是,我不会劝阻你,也只有一句祝愿要给你,望你撞得头破血流后,仍有从头再来的勇气。”

她语罢起身,作势欲走:“从前在抚州无妨,但这是在汴京,你既已知我身份,还请对我在抚州之事守口如瓶,对任何人都缄口不言。”

“奴家明白,公主之恩,此生难报,定不会泄露半句,为公主殿下带来困扰。”

江元音点点头欲走。

怜盈儿哽咽唤道:“公主殿下,奴家有一事相求。”

江元音驻足,没有直接应允,而是回道:“你且先说说是何事。”

怜盈儿泪盈盈:“倘若公主殿下还有遇着绯乐或是‘飞莺阁’一众姐妹的时候,切莫说我今日惨状,便说我已嫁做人妇,一切安好。”

江元音颔首应了:“好。”

她不再逗留,趁着天色未晚,动身前往珩王府。

李霁看到江元音前来,还是有些欣喜的,毕竟这在王府“休养”的日子,委实无聊。

江元音打量了着他,见他面色红润不少,之前消瘦过度的身子也养回来了大半,终于不再是病仄仄,风吹便要倒的模样了,亦很是开心。

在江元音面前,李霁没甚包袱,屏退众人后,懒懒盘腿坐在软榻上,问道:“寻了个什么理由登得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