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地对视,在大家都以为他会再次伸手推开江元音时,齐司延一手揽住她的纤腰,一手护住她的后背,让她能安稳地坐在自己怀里,继而沉声吩咐道:“曲休,推本侯进去。”
曲休应声上前,神色也很微妙。
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侯爷会在轮椅上抱人,还让他推轮椅的一天。
原本以为的温馨晚餐怎么忽然变成了……咳生孩子?
雪燕和清秋尴尬又忧心地跟上。
等到了床边,齐司延垂首,冲怀里满身酒气执拗的人道:“夫人不妨去床上躺着,我们慢慢说。”
曲休、清秋、雪燕:……!
这又是什么虎狼之词?
但有了齐司延这句话,江元音终于肯从他身上下来,雪燕和清秋赶忙上前搀扶,终是将她扶到了床榻上。
可江元音不肯躺下,仍旧伸手拽着齐司延的衣摆。
齐司延任由她拽着,出声吩咐道:“你们下去吧,我陪陪她。”
雪燕原本有些迟疑,但见江元音直直盯着齐司延,一眼不挪,只好和清秋一起退下了。
随着关门声响起,屋内只剩下他们两人。
江元音一手撑床坐着,一手搭在齐司延的大腿上,固执地又重复地问了一遍。
被酒精麻痹的大脑,她只能单一的思索问题。
在得到他答复之前,无法进行下一步。
齐司延只是目不转睛地望着她,眸色复杂,有审视有打量。
……她现在有几分醉意?
……酒醒后又能记得几分?
思绪起伏,他谨慎地没给出任何回应,维持着耳目不聪的形象。
江元音便顺着他的腿,上半身又爬到他身上,双手环住他的脖颈借力,仰着头看他,秀眉微蹙,终于换了个问题:“侯爷一直不回答,是不愿意吗?”
不愿意就算了,等他病好了,她就与他和离回到江南。
她可以再寻个貌美性好的男子,生个漂亮的女儿。
齐司延不答反问:“夫人为何想和我生女儿?”
他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些诱哄的意味,想听她坦露心声。
她默默对他好,为他谋划、解毒、对付陆氏,她对他的爱意渗透在方方面面,却从未直白的在嘴上说明过。
“为何……?”江元音不胜酒力地歪了歪头,认真思索了片刻,伸手抚上他的眉眼,“你是我的夫君,你生得好看,你帮我撑腰,你记得我生辰,你……和我一样。”
他们都失去了父母,都只有想吸血的家人。
他们中过同一种毒,有相似的无助。
他也会对孩子好的吧,他们的女儿一定能在爱里长大。
视野里,他墨色的眸如黑色的漩涡,吸引着她凑近,再凑近。
随后她似是被蛊惑了一般,吻上他的唇。
今夜便和他生个女儿。
齐司延身子一僵,唇上温软湿润的触觉,带着些淡淡的桃花酿的香气,诱着他细细品尝一番。
下一瞬,在理智崩塌前,他双手按住她的双肩,推开了她,哑声道:“……现在不可以。”
不该在她神志不清的时候,这样稀里糊涂地欺负她。
江元音睫毛轻颤,潋滟的眸光里全是困惑与无辜。
她下意识地舔了下唇,似是在回味刚刚的那个吻。
齐司延呼吸一滞,目光灼热起来。
……她从哪学的这些个勾人的手段?
江元音顺着他的话思考,好似忽然想起了什么,恍然大悟道:“噢,是的,侯爷身子不行,现在生不了。”
得到了个肯定的答案,她的念想骤然消散了。
不执着于生女儿后,只觉得大脑昏沉,睡意来袭,她从他身上离开,往床榻上移去。
江元音的话与空落落的怀抱让齐司延的理智彻底崩塌,他自轮椅起身,将她压在床榻上,俯身用力吻上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