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没法舒坦,但是取不了他的性命。

李彦成噎住,被封弋拿剑架住,他动弹不得,却没有打算认输。

他暴怒看向李昀璟,怒喝出声:“逆子,你要谋反?!”

他必须稳住,拖延时间。

这里是皇宫。

就算城郊的护卫军,被李昀璟掌控了,在皇宫内他还有禁卫军。

面前这不到十来人,便是想谋反,杀了他,也会葬身皇宫,不可能全身而退。

李昀璟不躲不闪地迎上李彦成的目光。

自从年初被禁东宫,他从江元音那得到了许多母亲许令仪当年的无奈与身不由己。

他逐步看清楚了李彦成的真面目,也渐渐接受了其不会接纳认可他的事实。

他不再渴求他的认可。

李昀璟绷着一张脸,冷声开口回道:“这不就是你一直以来笃定会发生的事吗?真发生了,你为何要震惊?”

从小到大,他一直将他放在对立面,提防、排斥、打压。

就为了那莫须有的怀疑与危机感。

一旁被忽视良久的李承烨,不满出声,拉回李彦成的注意道:“李彦成,你质问他有何用?你到现在还没搞清楚,是谁要取你的命吗?”

他盼这一天盼了十多年,他撕下人皮面具,就是要和李彦成清算这些账,快意恩仇。

结果李彦成的注意力,根本没有片刻停留在他的身上。

李彦成先是想拦住江元音,之后质问了封弋、夜七,现在却只在意一个李昀璟,视他于无物。

这让他不爽至极。

李彦成这才看向李承烨,俯视打量着他:“你是何人?胆敢谋逆!”

“谋逆?”李承烨嗤笑了声:“真是可笑,李彦成,抢来的东西霸占久了,你便觉得是自己的东西了?”

“谋逆的人是你,弑兄夺位的人是你!”

“这皇位本该是孤的!”

李彦成脸色骤变,盯着李承烨那张脸,一双眼眸里有不可思议,和浓烈的杀意:“你是李承烨,你没有死!”

当年胡人入侵,他刚登基,本就是打着“驱胡人,护边境”的旗号坐上了龙椅,不可能不派兵迎战。

当时齐腾、洛青莞为首的将士,奔赴西北,驱逐胡人。

他手中兵力人马不足,只派了一队精兵人马追杀,最后只得到其坠崖身亡的消息。

精兵在崖底搜寻整整一月,不见其尸首,说是可能沉溺在崖底暗流之中了。

他生性多疑,没寻到李承烨的尸首,自不可能就此罢休,只是将这个消息告知了许令仪。

后来他一直在加派人手在大昭境内搜寻其踪迹,但音讯全无。

整整找了近十年,他才逐渐相信,李承烨真的死了。

可他不仅没死,现在还如此高调地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那封弋和班若都是他安排到他身边的?

他当年南下逃亡的时候,不过是一个六岁的孩童!

他哪来的能耐,能从十余年前就在他身边布局?

又是怎么说服李昀璟和齐司延都为他所用的?!

这一切靠的是前太傅安允怀?

“你还活着,孤怎么会死呢?”李承烨森冷的笑,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孤已经为你敲响了丧钟,今日,便将你挖心剔骨,待你的血流干之后,将你的头颅悬挂在城楼上,把你的身体剁成肉块,喂食给路边野狗!”

他说着,眼里已然是兴奋与跃跃欲试,“至于你秽乱后宫,勾引兄嫂,弑兄夺位的丑事,孤也会写进史书,命人在街头巷尾传唱!”

“李彦成,孤要你身败名裂,遗臭万年,受万人唾弃,永世不得超生!”

“放肆!”李彦成厉声喝止,气得胸膛起伏,分毫不让地回击道:“这天下本就是‘李家’的天下,龙椅你父亲坐得,朕要坐亦是名正言顺,谈何霸占抢夺?”

“这些话,你父亲才有资格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