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椅停在了江元音面前,齐司延朝着前方伸手,摸索试探地唤了声:“夫人?”

江元音会意,伸手握住他的手,就着他手的力道起身。

下一刻,他将她往怀里一拉,大手揽住她的腰,动作利落果断地将她圈在自己的双腿上。

温香软玉在怀,这几日莫名空荡荡的感触消散,他唇角有若有似无的笑,温声道:“既然夫人行动不便,那为夫抱你回去。”

江元音被他的气息包裹,没有羞涩,而是揣摩起他的心思来。

他这是为了演给丫鬟看?

丫鬟上前大声阻拦道:“夫人做错了事,叔祖母命夫人在祠堂罚跪反省,侯爷可问过叔祖母了?叔祖母同意侯爷带走夫人……啊”

没给她说完的机会,曲休直接拔剑,直指她的脖颈,冷声喝道:“放肆,这里是侯府,一切当以侯爷心意为准则,你连这都不懂,长颗脑袋实属多余!”

话音一落,他挥剑向前,锋利的剑刃毫不留情的划开丫鬟的脖颈,瞬间见血。

丫鬟吓得面色惨白,扑通直接跪倒在地,瑟瑟发抖着求饶:“奴婢知、知错……侯爷饶命!”

齐司延抱着江元音,喜怒难辨,徐声道:“你且去知会二叔母,夫人若是犯错,也该由本侯惩处,二叔母若是不满本侯今日所为,可来青松院与本侯说道。”

第56章 夫人是想始乱终弃?

齐司延将江元音抱回青松院。

准确的说是曲休推着两人回青松院。

一路上,曲休目不斜视,直视前方,极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江元音一路将侯府奴仆的惊呆的神色收入眼底,想到传到陆氏耳里,陆氏怕是要气疯,心情甚是愉悦。

炫耀张扬够了,她懂得适可而止,凑近齐司延耳畔,道:“侯爷放我下来吧,当心腿疼。”

她发麻的腿早就缓了过来,继续坐在他不便的双腿上,有些于心不忍的愧疚。

齐司延揽着她的纤腰未动:“不疼。”

江元音随口又找了个理由:“好多人瞧着,妾身不好意思。”

齐司延搁置在她腰间的大手移至她后脑勺,将她的脑袋轻按在自己胸口,“你不看他们便是。”

江元音:……?

耳畔是他沉稳有力的心跳,拉扯着她的心思从和陆氏的针锋相对里回到他身上。

不对劲。

他若真是被她醉酒后的孟浪之举吓到,此刻不该如此自然和她亲密才是。

怎么看,那晚她都是被亲的那一个。

江元音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未曾留意,齐司延的下巴不着痕迹地抵在她的脑袋上。

曲休越发坚定地直视前方。

回到青松院主屋,齐司延先是支开了雪燕清秋,命她们去备晚餐,又屏退了曲休。

屋内只剩下他们二人。

江元音正要从齐司延身上下来,被他按住腰身。

他直直地望着她,严肃问道:“你送过来的账本我已了解了个大概,你既没错,何故认罚?”

江元音觉得这样的距离,方便他看清楚她面上的表情也就没有挣脱,她低眼,“二叔母是长辈,妾身不敢不从。”

比起那晚的事,自然是收拾陆氏更重要。

“妾身也不愿惹二叔母不悦,只是二叔母想要的归宁宴,除非是动用妾身的嫁妆,否则实在达不到。”她又抬眼望向他,不安地问:“侯爷今日直接将我从祠堂带走,万一二叔母更生气可如何是好?”

齐司延耐人寻味的反问:“你既派人去寻我了,怎会不知如何是好?”

他知道她并非表面的这般怯懦无害。

她之前收拾王嬷,铲除陆氏安插在青松院的眼线,他全都看在眼里。

他也听过她和雪燕的对话,她远比她展示出来的要聪慧有想法。

他看到了她藏起来的利爪,才推波助澜地任她去对付陆氏。

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