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她左肩处的莲花刺青?
不过都不重要了,今生这些都是江云裳要思索的问题。
江元音倒也没有为是否圆房而纠结太久。
她自决定嫁给齐司延,便做好了准备,要不是他身子原因,这大概是新婚夜便会发生的事。
只是没料到会是她主动又毫无记忆的情况下发生。
圆房了亦有圆房的好处,要收拾陆氏来得更方便了。
房门紧闭的屋内,曲休“送”走陆氏后折返。
曲休问道:“侯爷这是不打算观望了?”
齐司延轻“嗯”。
他先前忙着寻觅解毒之法,和联络父亲生前的死忠部下,一直韬光养晦,又以为娶的仍是江云裳,想放任陆氏与江云裳狗咬狗,是以才没收拾陆氏。
曲休略显担忧的问:“若是夫人日后知晓,侯爷今日这般维护她为她出头,只是为了刺激陆氏,揪出指使她投毒的人,会不会生侯爷的气?”
“怎会?”齐司延掀了掀眼皮,难得认真且有耐心的解释道:“我借着这个由头对陆氏出手不假,可我为阿音出头,护她同样是真,这二者并不冲突。”
若今日换做是江云裳,便是被陆氏关个十天十夜,他只会不闻不问。
齐司延又道:“阿音这般喜欢我,本侯自不会辜负她。”
曲休反复抬眼低眼,有句话卡在了喉咙里。
……分明是侯爷这般喜欢夫人吧?
第59章 药苦,阿音甜
第一次熬煮解药,江元音是费了一番功夫的。
大火煮沸又小火慢煎,足足一个时辰,才将解药熬好。
端回主屋时,齐司延已洗漱完上了床榻了。
但和以往不同,他没有先行躺下,而是坐靠在床榻上,显然是在等她。
同仇敌忾对对了陆氏,挑明说清了醉酒夜的情况,也接受了两人圆房的事实,江元音觉得和他的距离拉近了些,很是自然地挨着他落座,双手捧着药递到他眼前,扬声道:“侯爷,喝药。”
齐司延明知故问:“什么药?”
他是信任她的,只是她身上还有待解开的谜团。
比如她为何会解他身上的毒,这个毒叫什么,是何人研制。
他等她主动说破告知。
江元音随口扯了个理由:“早生贵子的补药。”
她暂时还没陆氏投毒的证据,便是他无需证据也信她,她也得解释她如何知晓认识这毒,又怎么会解毒。
如实以告太麻烦。
齐司延眼底有失望一闪而过,为了让她说实话,故意道:“催情药?”
江元音:……?
他怎会有这样离谱的想法。
她眼角抽了抽,“……不是的,只是调理身体促孕的补药。”
“哦,”仍旧没得到自己想要答案的齐司延,继续发力,“生孩子是两个人的事,阿音怎地让我一人喝药?”
看她怎么解释这药是专门给他准备的。
江元音却在这话里品出些怀疑的意味来:“侯爷难不成是疑心我下毒害你?”
说完低头,喝了一小口。
许是她此刻五感尚在,不似上辈子那般没了味觉,这药入口,比她记忆中要苦涩难咽得多。
她巴掌大的小脸禁不住皱成了一团。
齐司延气她好似闷葫芦,就不肯跟他说实话,又从未见过她这副表情,只觉得生动新鲜,打趣道:“你这表情倒真似咽了毒药一般。”
江元音摇头,勉强咽下后眉眼还不自觉地皱着,回道:“是这药太苦了,”说完怕他因此不吃忙补了句,“不过良药苦口,越苦效果越好,侯爷……”
她尚未说完,尾音消失在他的唇边。
他准确无误地吻上来,在她愣怔间与她唇舌短暂纠缠,在她回神前又很快结束这个吻。
齐司延玩味勾唇,一语双关道:“不苦,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