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司延一怔,表情僵硬地望着她。

江元音抓准时机,从他怀里挣脱,一边整理衣衫一边唤雪燕、清秋。

她的月事一直不太准时规律,只是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来。

下午腰酸她就该反应过来的,却误以为是熬药辛劳。

等到处理完毕,再回到床上,已经是一刻钟后了。

齐司延已经冷静下来,坐靠在床头等她。

江元音上了床,自知理亏,摆出一张委屈脸,可怜兮兮道:“我腹疼腰酸,侯爷不生气了,好不好?”

齐司延原本多少是有些怨气和不爽的,听了这话,心里一软,柔声问:“要如何才能舒服些?”

“睡着了就好了。”

齐司延了然点头,掀开被子,示意她躺下睡觉。

闹了这么一出,江元音只想快点睡着,度过这个尴尬的夜晚。

她立即躺下闭眼,在脑袋着枕前,齐司延一手自然快速地伸至她脖颈下,一手揽过她的腰,让她侧身躺在自己怀里。

隔着单薄的寝衣,感受到他温热的掌心贴紧自己的腰部按揉,江元音神经紧绷,仰头看他,警惕道:“侯爷,今夜真的不行。”

……他不至于这样还要继续吧?

“你不是腰酸?”齐司延沉脸:“……我不是禽兽。”

他语气不善,动作却轻柔未停。

江元音更尴尬了,索性闭目埋首。

齐司延又气又好笑,下巴抵着她的头顶,“过几日再跟你算账。”

江元音不语装死。

他不满,原本按揉她腰背的手一停,不轻不重地拍了她臀一下,“嗯?”

“知道了。”

齐司延不再折腾她,大手不停为她按揉缓解,直到她呼吸均匀入了睡。

可他却精神奕奕,无奈却又宠溺的叹了口气。

……她倒是会折磨他。

次日清晨,江元音醒来时,齐司延已不在床榻上。

她迷糊询问进来侍候的雪燕、清秋,“侯爷呢?”

“侯爷起得早,嘱咐我们不要吵夫人,让夫人好好休息。”

“侯爷还命后厨备了暖汤糖水,夫人起来就能喝。”

江元音听着,想起他昨夜一直为她按揉腰腹,替她缓解腰酸,忽然有些感慨。

齐司延对她的好,不是动动嘴皮的关心,而是明确的行动。

行动远比甜言蜜语动人。

他对她,或许不仅仅是出于丈夫对妻子的责任,也有心动欢喜吧?

下一秒,她立即泯灭了自己这个念想。

两辈子的经历告诉她,不要自作多情,对任何人、任何感情都不要抱期待,便永远不会失望伤心。

但无论如何,能嫁与他,的确是一件幸事。

接下来的几日,江元音过得非常顺心。

齐司延目力、耳力恢复不少,一日三餐不再需要她侍候喂食,每晚都体贴帮她揉腰捂肚,日日命后厨给她备着暖汤糖水,对她颇为照顾。

而陆氏那边,听闻江兴德送了厚礼赔罪,之前的“不愉快”就那么了了。

四日后,下午。

齐司延一如往常喝了江元音送过去的药,然后神色严肃的留住了她。

江元音见状询问:“侯爷还有事要交代?”

齐司延颔首,没卖关子,直接道:“我今日要出府。”

“去哪?云鹤观?”

齐司延没否认,只是补充道:“不是三五日,约莫要十天左右,你莫要担心。”

其实十天左右都勉强,毕竟他这一回要出汴京。

闻言,江元音莫名一阵失落,“十天?要这么久?”

近来两人相处甚欢,关系变得亲密了很多。

齐司延倒是忽然开心许多,挑眉反问:“舍不得我?”

江元音眉眼弯弯,“妾身自然舍不得侯爷。”

她从不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