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延玉:“……”

谢延玉刚还觉得他正常了?,

结果没?说?两句话,他就又开始挑刺了?。

她其实不太想回答这个问题,

但?一般来说?,

这种时候,她如果不回答他,估计他下一秒就要开始发疯了?,用阴鸷的目光看着她,用暗藏危险的温和口?吻逼问她,逼着她亲口?说?出一个令他挑不出错漏的答案。

谢延玉有点烦了?,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她还是准备编一个好?一点的理由出来。

然?而正思忖着,

还没?过多久,

就突然?听见他又开口?了?。

虽然?语气阴森森的,

但?这次他说?的话却不是逼问的话,他说?的是:“算了?。”

他牙根发酸,真想一口?咬断谢延玉的喉咙,盯着她眼睛上的白?绸看了?会,问她:“站外面不进来,是因为眼睛看不见,所以?不敢确定这是我房间?,怕走错?”

难以?置信,

贺兰危居然?在她开口?之前,帮她把理由都找好?了?。

谢延玉这回是真的毛骨悚然?了?,

但?这种时候,她再否认她就是傻,于是她低眉顺眼道:“对。”

贺兰危闻言,懒怠地别过眼,不看她,也不说?话了?。

谢延玉眼睛看不见,

但?她此?刻真的很?想看一看,贺兰危现在是个什么状态,

因为他给她的感觉非常诡异,就像一个一直以?来都高高在上,从来不会低头的人,在正咄咄逼人时突然?退让了?一步。

她并不觉得他这样的人会退让,

她想了?半天,都不敢确定,他是不是又在某种发疯的边缘。

但?空气里一片安静,

她半天都没?等到他发疯,于是她也不想管那么多了?,

她摸索着,坐到了?他身边,准备推一推剧情,然后她出声问他:“伤好?些了?吗?”

“什么伤?”

“捉怨鬼的时候受的伤,公?子刚才不是在屋子里疗伤吗?”

“问这个做什么?”

谢延玉闻言,伸手往袖子里摸了?摸,指尖触碰到袖袋里的香囊。

原剧情中,

她有过一些献殷勤的行为,例如给他送吃食,给他送香囊,只不过这些都是无足轻重的小物件,高高在上的贵公?子吃的用的比这些好上千倍万倍,吃食礼节性地沾一沾唇,香囊转头就不知?道扔到哪去了?。

谢延玉倒不太在意这些,

他看不上这些,但?她本身也没?用心准备过,

她只是想,现在袖袋里正好?有个香囊,可以?送给他。

于是她把香囊拿出来,和他说?:“我刚才给公?子做了?个香囊,不过眼睛看不见,所以?没?有在上面绣花。里面放的香料对修复灵脉有用,公?子疗伤时可以?把它放在身边,会好?得快一些。”

香囊里放的其实就是普通的安神香,她平时心绪不定,所以?才会戴着这香囊,因为是给自己用的,怎么方便怎么来,用的最便宜的布料,也没?有绣花,

但?是这一番话说?得十分漂亮,

好?像香囊真的是为贺兰危准备的一样。

贺兰危这时才转动目光。

他突然?想起上一世她也给他送过香囊,不过他转头扔不见了?,等她死后,他莫名其妙翻出来戴上,后来都戴习惯了?。

他将这香囊拿在手里,

他应该觉得她给他送东西是件很?正常的事,

但?这时候他又觉得不该是这样,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第一反应是,她向他献殷勤别有目的,于是他探究地看她一眼,问:“怎么突然?送我这个?”

谢延玉说?:“只是很?担心公?子。”

她温声?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