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妖界封印突然?被撼动,连带着封印周围的几个阵法一起被波及,
天都是谢家辖域,封印处几个阵法不少都有谢承谨参与排布,这时候他因此受到反噬,胸口一阵剧痛,喉咙口涌上一股腥甜。
他闷咳一声,
面无表情地压下?了喉口的血腥味,
但饶是如此,他面色仍旧苍白许多?,反噬的感觉像是钝刀在不停凌迟他。
谢延玉看不见他的脸色,听见他闷咳了一声,还有点莫名其妙,
她偏了偏头:“兄长。”
谢承谨低低嗯了声。
刚才毁了那妖物的护心鳞,他一只手还握着她的腰,把她按坐在桌子上,以防她坐不稳摔下?去,此时应声时,他声音难得有点沙哑,额角上青筋有些明显,或许是因为在压制着体内的反噬:“怎么?”
谢延玉听出他声音的异样,
她想到他刚才闷咳,心里有些猜测,大?约是刚才他和那妖物对上了,受了点伤。
不过她不太关心这个,所以也不准备开口关心他。
感受到他手掌还不轻不重按在腰侧,虽然?掌心没?有再用灵力,但那处的感官还是被无限放大?,她仿佛能感觉到他掌心血管跳动泵血,细微的,一下?一下?的,隔着衣衫贴着她的皮肤。
这种感觉很古怪,
令她把背脊都绷紧,她不自在地问:“已经将那妖物神魂所附的东西毁去了吗?”
意思是,
如果已经毁去了,事情都做完了,就?可以松手了。
但她说?话?一直这样懂分寸,有点拐弯抹角,很少直白把自己需求说?出口。
谢承谨没?有立刻回?答她。
他看了她一眼,视线掠过她白得晃眼的锁骨,突然?又?看见上面的那粒小痣,她皮肤苍白得像宣纸一样,小痣在上面,像熟宣上不小心落了一滴墨点,有点碍眼,让人生出一点烦躁,想用指腹把它用力蹭掉。
半晌,
他抬起手,指尖落在她锁骨,
然?而他只是屈指捏住了她的衣领,用力帮她把衣领拉好,指骨泛白,声调克制:“不成?体统,穿好。”
谢延玉:“……”
谢延玉正常问个问题,结果莫名其妙被他训斥一句,觉得他莫名其妙的。
她又?抬起手,指尖按在衣襟,发现领口只是有点松了,并没?有很乱。
也就?是谢承谨循规蹈矩,什么都要一丝不苟,才连这一点松散都看不下?去。
她觉得他事多?,但还是把衣领又?拉了一下?,然?后?道:“兄长既都能注意到我衣领松散,想来?那妖物所附之物,您也已经处理掉了。”
谢承谨听出她有点阴阳怪气?,
他也没?否认,只将按在她腰侧的手松开,淡淡道:“是一片护心鳞。”
谢延玉闻言,突然?才想起来?。
她在妖界的时候,捡了一片护心鳞,不知道是蛇的还是鱼的。
原本捡它,是想看看能不能借它想起一点那天在山洞里的事,但回?来?后?就?放在芥子袋里,把这事忙忘了。
现在提起这件事,
她思绪才又?活络起来?,试图回?忆山洞里的事,但那段记忆实在太模糊了,怎么回?忆都是一片空白,连一点细碎的画面都没?有,现在护心鳞也被毁了,也很难再考证这事。
*
搜完身,
谢承谨又?坐在桌前,开始翻书?,
谢延玉感觉他没?有要走的意思,知道他是刻意盯着她,所以她也没?再开口提让他走的事,这人控制欲太强,提了也没?用,他反而会疑神疑鬼,觉得她要支开他搞小动作。
她不提让他走,
反正等他有事要做了,他自己也就?走了,她也不是耗不起这些时间。
她想到这,于是就?安静坐在软榻上,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