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不改色:“你想问什么?问我怎么和他打起来了?不如你问问他?他顶着一脖子?的痕迹,说?和你有染,那些痕迹都是你弄出来的。”
虽然看起来有些狼狈,但整理一下衣服,到底也算不上有碍观瞻。
李珣这张脸还是漂亮得?很,下颌有一点擦伤,他抬手,用手指按了下那伤口,金褐色的眼睛盯着她?看,语气阴森森:“青青,你自己?说?,是也不是?”
这话落下,
问题又推回谢延玉那去了。
好像李珣出手打人?,真的就是因为贺兰危说?和她?有染,而不是因为他自己?真的信她?和贺兰危的事。不知道为什么,谢延玉总有一种诡异的感觉,好像她?只要?否认一句,李珣就会?信。
她?缄默起来,沉默地看了李珣一眼。
李珣还是那副不太好惹的样,也看不出什么异常,谢延玉也说?不出那种好像她?说?什么他都能信的诡异感到底是哪冒出来的。
她?又转头,向了贺兰危。
贺兰危也已经整理好了衣服,腰背挺拔,仪态漂亮,他甚至用灵力把脸上的伤痕也给抹掉了,看起来除了头发?有些乱以外,其实也算不上太狼狈,搭配上他那张脸,整个人?此时甚至还反过来有一种脆弱易碎、赏心悦目的美?感。
至于衣服下面被打得?有多狠多惨,那就不知道了。
谢延玉看向他的时候,他也在看她?。
贺兰危知道自己?应该离开。
但他却很想听她?的回答。
好下贱。
贺兰危头一回用这样的词来形容自己?。
可他发?觉,此刻他坐在这里,就是在等她?说?话,等她?承认和他的关系,即使这关系不怎么光彩,显得?他像一个见不得?光的奸夫,一个插足旁人?婚姻的第三者。
贺兰危无比清晰地意识到自己?疯魔了。
因为他在期待着她?承认。
他应该克制这样的念头,一如以往的每一次,
但他却好像克制不住了。
他从未设想过,他有一天会?期待这顶帽子?落在他头上,会?因此生出微妙的愉悦感,即便名不正言不顺,但那又怎么样呢,倘若她?承认了,他与她?就不算是毫无关系了。
而且。
现在事情已经闹成这样了,她还能昧着良心撇开和他的关系吗?
她?最好就是承认了,和李珣因此断了。李珣能给她?的,他都能给,为什么要?是李珣?
他黑森森的眼睛静静看着她?。
他在等着她的回答。
然而过了一会?,他看见谢延玉别开了目光。
她?把头转回了李珣那边,然后否认了和他的关系:“不是,我和他就是师兄妹关系,他脖子?上的痕迹不是我弄出来的。”
这话一落,
李珣就开口了:“哦。”
李珣视线落在贺兰危身上,看见他眼睛发?红,于是又加了把火,和谢延玉说?:“他脖子?上的痕迹不是你弄的,那应该就是别的女人?弄出来的了?”
谢延玉点头:“嗯。”
即使是她?弄出来的,在李珣面前?,她?也要?说?是别人?弄出来的。
可是贺兰危从头到尾就只有过她?一个人?。
他红着眼看她?,可是她?也没回头看他一眼。
反倒是李珣看了他一眼,笑?意淡淡:“是我刚才误会?了,没搞清原委就动手了。”
他哪是误会?了?
他是心知肚明?,揣着明?白装糊涂!
贺兰危额角的青筋跳起来,对着李珣的目光,突然明?白过来李珣在唱哪出
谢延玉在这件事上,想要?维持平衡。
所以李珣只要?在谢延玉面前?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谢延玉就会?继续维持平衡,把和旁人?的关系都撇得?干干净净,也把和他的关系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