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毒药带来的反应比较特殊, 很好辨认,如果他服的是这些药, 她?看一眼就?能知道。
至少要知道他吞了什么药,才能给他拿解药。
但?被子掀开了一角,露出了他的脸。
他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不妥, 别说是皮肤溃烂了, 就?连他自己眉骨上的血痕,他都已?经?用灵力?催着愈合了,整张脸看起来白玉无瑕,连一点伤口都没有?。
脸色也没有?发?青发?黑, 就?是眼下和鼻尖有?点微微潮红,不知道是不是在被子里闷的。
此时,他金褐色的眼睛里有?点水光,正看着她?。
整个人看着有?些娇弱可怜。
谢延玉:“看脸色也还好,你到底哪不舒服?”
这话落下,
谢延玉看见他偏了偏头。
他一只手抓着剩余的被子,另一只手则还在被子里,攥着她?的手腕。
不知道为什么,她?好像感觉到他掌心的温度升高?,然后他也没回答她?,而是捏着她?的手腕,引着她?的手往前。
谢延玉触碰到温热的皮肤。
不是衣料,是皮肤。
李珣脱得只剩下单薄的寝衣,但?那寝衣也没穿好,衣领大开着,因此她?直接触碰到了他的胸膛。
谢延玉手指往下按了按,才意识到自己在摸哪里,她?愣了下,然后猛地?要收回手,但?这人抓着她?的手却更用力?了,他引着她?的手,把她?的手强硬地?按在了身上。
力?气这么大,语气却很委屈:“哪里都不太?舒服,你摸一下,是不是好烫。”
谢延玉:“……”
谢延玉哑口无言。
然后这人变本加厉,带着她?的手往下摸,隔着被子,她?看不见,但?指尖却触碰到他流畅有?力?的肌理,是烫的,指尖触碰到他腹部,能触碰到蜿蜒的青筋。
再?往下……
指尖触碰到一点蓬勃的热意,谢延玉脑子一白,又听见他喉咙里发?出一些可怜的呜咽,像被欺负的小动物一样。
这人又和她?低低道:“这里最?不舒服。”
谢延玉能感觉到自己手在发?烫,耳朵也在发?烫,
可能她?的耳朵有?点红了。
她?突然回神,触电了一样,试着把手收回来,这人却很坏心地?按住她?的手,问她?:“我吞的什么药啊?嗯?”
还能是什么药。
谢延玉哪里还能不明白。
她?看着他这样,直接气笑?了,猛地?要把手抽出来。
但?李珣哪里会这么轻易放过她?。
他手腕一用力?,把她?一拽,就?把她?拽上了床。
刚才还可怜兮兮,现?在和食人花一样,突然坐起身来,把人死死圈在怀里,一只手捏着她?的下颌,让她?抬头,然后去吻她?。
被衾滑落,露出他此刻的模样。
因为药物,他呼吸很热。
但?吻的力?度好像在取悦她?。
谢延玉脑子都要炸了。
本来想抡他一耳光,这时候手也开始发?软,又被他慢条斯理捏住,十指相扣,
他另一只手按住她?后脑,在她?耳边轻飘飘地?:“帮帮我?”
谢延玉头昏眼花,迷迷糊糊,脑子像被他搅成浆糊了,已?经?说不出话。
他却还贴在她?耳边,半是阴阳怪气,半是引诱:
“便宜你了,青青。
“我还是第?一次,中了药,你想怎么玩都可以。”
*
另一边。
宗务堂。
贺兰危坐在桌案前,面前放着卷宗,他提笔写了一会,但?写得慢。
他平时撰写簿册时并不会这样,但?这次,过一会,就?抬头往窗外看一下。
一抬眼,就?可以看见窗外正艳阳高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