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此时有些急了,它说话也不算太通顺,谢延玉听着它的话,若有所思。

也不知道想?了些什么,最终她也没多问:算了。

系统:【……嗯,其实,当务之?急是走剧情,眼前的东西最重要,别的,问那么多也没用。】

谢延玉不置可否。

她换了个问题:既然要走剧情,你总要告诉我,那个妖物是不是妖尊?

说来其实也有些怠慢。

不管是最初那妖物以妖的身份偷偷跟着她,还是后来扮作侍从?跟着她,她都没问过他的名字。

因为平时要叫他名字的时候不多,他太贴心,太听话,一直在她身边,很多时候她需要什么,都不用等她开口?,他会先开口?问她,然后为她准备好一切;哪怕有些事情他没有先开口,也是她看他一眼,他就上来询问她要什么了。

一回头他就在身边。

以至于她甚至从未叫过他的名字,也不知道他的名字。

不过他要隐瞒身份,即使她问他名字,他也会编一个就是了。

谢延玉等着系统回答。

但系统又?开始装死,不说话了。

好在这个不需要系统回答,她自己也能找到答案。

不过就是再去找他一趟。

然后确认一下他腰间还有没有她捅出来的伤。

*

因为和?贺兰危打架,那妖物受了重伤,看起?来很虚弱。

谢延玉过去的时候,敲了敲他的房门,也没听见回音,于是推门进去。

已经入夜,天色很黑,有一点月光从?外面透进来,但屋子里还是暗的。这样的亮度,是绝对看不见他腰间伤口?的,因此谢延玉又?点了一盏蜡烛,将屋子里照亮,然后才走进去。

绕过屏风,走到床前,看见被子下面的起?伏。

这妖物昏睡着,黑发散开,像藤蔓,掩盖住苍白的脸,显得?脆弱,被子下面,双腿的位置看起?来长而弯曲,应该是连人形都维持不住,化作蛇尾了。

谢延玉本能不太喜欢蛇尾。

应该是因为原剧情中,她差点被他用蛇尾绞死,记忆不在,但对蛇尾的排斥感在。

她走到床前,然后轻轻掀开了被子。

手落他在衣襟,用了些力气要拉开。

系统终于忍不住了。

它属于不见棺材不掉泪的,她问的时候,它还秉承着能不说就不说的原则。

但现在她手都放在人家衣服上了,只要将衣服解开,就能看见他腰侧有没有伤,它瞒着也没意思了:【是他,他是沈琅。】

这话一落。

谢延玉顿了下,就要把手收回去。

然而也就是这一刻,屋子里一阵风拂过,蜡烛直接被吹灭了。

光线消失。

眼前猝然一黑。

即使现在没有夜盲,但也看不太见东西了。

而斜里伸来一只手,冰凉的,修长的,一点点抓住了她要收回去的手。

是沈琅的手。

谢延玉想?出声说话,却发现自己突然发不出声音了。

想?将手收回来,也发现自己动不了了。

而沈琅的手,宛如和?藤蔓一样,将她抓紧。

黑暗中,他的指腹开始动作,一点一点触碰她的手,从?手指,到手背,好像在触摸一件珍贵的宝物,力道是轻的,但每一寸肌肤都没有放过。

她听见他的声音:“宝宝。”

谢延玉没法说话。

显然,他也知道她没法说话,所以他并?没有在等她回答。

他稍微松了松手,像是想?放开她,但刚松开一点,好像又?后悔了,手像蛇一样缠上来,修长的指楔入她指缝,和?她十指相扣。

“重伤昏迷,我方才有些神?智不清,听见有人进来,还以为是旁人心怀不轨,所以……本能用了法术,将人定住了。现在才发现是你,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