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后,谢家人?便用折灵尺维持河底灵力的稳定, 几乎将它与那些阵法绑定起来, 即使东西在大藏宝阁中,但却像被固定死了?一样?,根本连拿都拿不起来。
谢延玉捏着传讯符。
她想了?一会?,又给他发?过去一句:【所以, 要等河底的灵力稳定下来,才能取折灵尺?】
那边回来一个:【嗯。】
谢延玉若有所思。
过了?会?,她想到了?和李珣的定亲玉佩。
那玉佩能压制所有乱涌的灵力,她之前便是从河底将它取回来的,现在再放回去,应该也能让河底的灵力稳定下来。
想到这里。
她捏着传讯符,想和谢承瑾说?,她有办法解决这件事。
然而还不等讯息发?出去,就见到谢承瑾又发?来一条:【我还有事。捉邪魔,接下来无法用传讯符。你若还有什么?事,便去找我的侍从。】
这人?平日里很少这样?说?话。
谢延玉刚看见他回了?个【嗯】字,以为他不会?再说?话了?,比较他实在寡言,实在刻板冷淡,平日里只回一个嗯,又或者不回复才是常态。
如今倒是多解释了?一句。
怕她找不到他会?多想似的。
她看着这讯息,偏了?偏头。
知?道他不会?回,但还是将刚才编辑好的讯息发?了?出去。
*
定亲玉佩就在谢延玉身上。
她准备去一趟城郊,把东西放到护城河底去。
出府的时候,正好遇见贺兰危。
这几天,她与他的交流倒也不是很多。
虽然上次答应他要兑现承诺,但他身上还有禁咒要解除。
因?此,这些天每天都是一大早就去找谢家那位族老解咒。解禁咒分为好几天,最初耗时短一些,用法术就能解开一大半,但余下的一小半则很难冲破,除了?用法术,还要用别的法子?,耗时很长?,以至于他几乎一整天都要呆在族老那里。
谢延玉这几天都没?见过他。
今天见到,便发?现他的修为恢复了?。
他应该用了?明心符,也能“看”见一些东西,见到她出去,他出声问:“去哪?”
谢延玉道:“城郊。”
贺兰危又问:“做什么??”
谢延玉道:“去护城河底。”
她话音落下,便看见那人?偏了?偏头。
即使有了?明心符,但他的眼睛本身仍旧是看不见的,黑的眼睛略微有些无神?,有时候这样?看过去,便会?给人?一种他楚楚可怜的错觉。
他又问她:“你自己去?”
来回问了?好几个问题了?。
谢延玉多看了?他一眼,发?觉他站在她身前,也没?有要让开的意思。
他脸上的表情再正常不过了?,是他惯有的漫不经心,他提的问题也像是随口一问。但不知?道为什么?,谢延玉有一种感觉,总觉得只要她不开口要他与她一起去,他就会?一直挡在这里,问她其他的问题,直到她开口要他与她同行为止。
有些像藤蔓。
从前是凶狠地纠缠,死缠不放。
现在看起来温和一些,好像恢复了她最初认识他的样?子?,但散漫是假的,温和也是假的,这株藤蔓好像变得柔软了?一些,缠着人?的时候,不再用那么凶悍的方法,而是一点一点爬上脚踝,然后密不透风地缠住她整个人?。
谢延玉想了?想,干脆没?回答他,跳过了提问的那些环节。
她直接问:“你要和我一起去吗?”
贺兰危眼睫动了动。
很自然地,他没?有再挡在她身前,而是稍微让出一条道来:“走罢。”
谢延玉:“……”
她看了?他一眼,没?说?话,直接往前走了?。
然而刚才往前走两步,却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