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疼得已经有些麻木,脸上被她扇过?的地方感到有些火辣辣的刺痛,还从?没有人扇过?他耳光。他应该愤怒或是难堪,但视线中,看见她的手?伸过?来。

这样一双修长有力的手?。

皮肤不够细腻,有许多细小的疤痕。

他闻到淡淡的药味,之前在?船上时被压下的感觉又卷土重来,他想要亲吻这只手?,想要一点一点吻过?去,咬住她。然?而这个人是他名义上的妹妹,啃咬她的脖颈,可以是因为余毒牵扯,所以他无法抵抗本能,想要咬烂她的皮肤,舔舐她的血迹,他曾经也做过?一次这样的事?情,不是吗?可是亲吻她的手?呢?哪里有说得过?去的理由。

而这个人,此刻很正经地在?和他道?歉。

她问他还好吗,痛不痛。

他闭上眼,知道?她能问出这样的话,多少还是对他有些关切的,刚要说话。

但下一秒,

又听见她继续说

“兄长,请不要生?我的气。

“对了,既然?要等?您身体?好了才能去拿折灵尺,那您为我画个府内舆图吧,我想进大藏宝阁。”

*

谢延玉要去大藏宝阁做什么?

要去将心魔镜拿出来。

进大藏宝阁,也需要用灵力绕过?一堆阵法才行,以谢承瑾的身体?状况,这几天应该都进不去那里。

但心魔镜还在?那里,已经泡了很多天的血了,万万是不能断的。

他在?病中,没法进去放血,她就把东西拿出来,让他放血。

从?头到尾。

关心折灵尺,关心心魔镜,对他倒还真是一点恻隐之心都没动?。谢承瑾伏在?桌案上,半晌后气得发笑,但最终还是答应她,说明日画好舆图,叫侍从?送过?去给她。

因此。

第二天一早。

谢延玉早早就起来了,等?着谢承瑾派侍从?过?来送舆图。

辰时刚过?,有人来敲门。

她打开门。

却?发现来的不是谢承瑾的侍从?。

是贺兰危。

对方身上的衣服已经换过?了。

不过?他面色有些苍白,应该是昨天被情丝蛊折磨的,看起来有点憔悴。

见到她开门,他慢条斯理问:“不让我进去吗?”

谢延玉:“……”

他修为已经恢复,她以为他应该直接回上清仙宫,或者回贺兰家才对,毕竟昨天谢承瑾那样给他灌药,她又把他丢在?那里,令他有些像一条被人丢弃的弃犬。

按他这样高高在?上的秉性,是断然?不会再来找她的。

即便他有些不同了,但也不至于将骨子里的骄矜都扔掉。

她有些疑惑。

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过?来。

但那人径直进了屋,随后就解答了她的疑问,因为这人不知道?发了什么病,进屋后,便有些强硬地抱着她,将她按坐在?怀里,然?后咬着她的耳朵低声?:“我来做昨日没做完的事?。”

谢延玉:“……”

谢延玉觉得他像疯了。

这姿态令她有些意?外,她刚想推拒,然?而又被他抓着手?,探入衣服里

这人只穿了外袍,甚至没有穿里衣!

谢延玉脑子都成?一团浆糊了。

今天的贺兰危,令她感觉到陌生?。

她完全不知道?他是受了什么刺/激,即使端坐在?椅子上,他脸上表情也如?同平日一样没什么变化,但他怎么能如?此呢?

平日里,他就算是情丝蛊发作了,被情/欲折磨着,也仍旧端着一副有些端庄的姿态,但现在?,她说不上来他究竟哪里不同了,只觉得,他怎么能如?此呢?如?此、如?此……不知廉耻?

对方手?是热的。

引着她的手?探入外袍,就直接摸到了光洁有力的肌肤,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