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延玉左耳进右耳出:“嗯嗯。”

她委婉地点出自己的目的:“那我能跟着您吗?之前躲着您是因为看您传讯符解除了?和我的好友关系,不是真想躲着您,您如果愿意,我就跟着您,侍奉您。”

重生回?来,

贺兰危还是第一次听她说?这些话,

眼?下?她倒是有了?点喜爱他的样子,他不理她,她反而上赶着来贴着他,和他解释。

换做以前,贺兰危会信她的话,

但他现在?却忍不住怀疑她的目的,他不想信,但是看着她这样子,他又有种难以自抑的愉悦感,这种愉悦感拉扯着他的神经,迫使他再次沉入泥沼,仿佛有个声音在?说?相信她,毕竟她骗他能有什么好处呢,

信与不信在?疯狂拉锯,

他脸上强撑出来的温和散漫冷下?来,有点扭曲地盯着她看,看了?半晌,才一字一顿道:“不愿意。”

谢延玉没料到他会这么回?答,

她不由得有点后?悔,刚才不应该问他愿不愿意让她跟着。

但他都这样说?了?,她再跟着也不合适,于是她只能点点头,行了?个礼:“好吧,既然公子不愿意,那我这就告退了?。”

倒不是她耐心?耗尽了?不想继续跟上去,

她知道他是不平衡,但她也没办法完全拿捏他的想法,不知道他此时是不是真的厌烦。这个情?况,就算强硬跟着可能也会适得其反。还是先缓缓,找个合适的时机再出现在?他面前吧。

谢延玉这样想着,又往另一个方向离开?了?。

但是还没走几步,突然感觉到手腕上一阵强烈的拉力

是捆仙索。

下?一秒,

她直接被拽回?了?贺兰危身?边。

踉跄了?两步,

她稳住身?子,才抬头看他,就看见他刚才那些温和散漫又不见了?,

他胸腔起伏着,又有几分?刚才疯魔时的样子了?,好像突然之间又不正常、又要失控了?。

又或者准确来说?,他从来没有正常过,反复无常,自我拉扯,有时候强行重塑起理智的弦,下?一秒又纵容自己割断,他看不得她虚情?假意的温顺,又看不得她真实的敷衍,他目光像淬了?毒,俯身?凑近她:“我叫你走你就走?”

谢延玉:“……”

谢延玉知道他又在?发疯,也不太?耐心?,敷衍:“您叫我走我就走,您看我多喜欢您。”

贺兰危近乎是怨恨了?,

他盯着她看了?许久,半晌把她拉进怀里,突然俯下?身?,狠狠咬她的嘴唇,他语调刻薄:“满嘴谎话的东西。”

这是一个带着淡淡血腥味的吻,

他从始至终,睁着眼?睛看着她,盯着她,从始至终抱着她,拉着捆仙索,手臂圈着她的腰肢,好像此时此刻就算是这个世界都要毁灭了?,他也要抱着她,让她和他一起死,让她的尸体和他扭曲交缠,直到身?体僵硬,分?也分?不开?。

是她上赶着一次又一次在?他眼?皮子底下?晃,是她自己三番两次缠上来,没法好聚好散,无法一刀两断,是她非要愚弄他,用这样敷衍的态度说?爱他,既然这样,他就要叫她知道后?果,就算他真的被她从云端拽入泥沼,他也要拽着她一起腐烂在?泥里,谁也别想好过。

他在?她唇侧阴森森说?:“行,既然你说?喜欢我,那我总要给你个机会证明?。”

谢延玉想说?话。

然而贺兰危卡住她的下?颌,吻得更?凶,让她余下?的话都无法说?出来,喉咙里溢出的声调都变了?调,

她眼?角溢出生理性的泪水,愉悦与刺痛交织,

她听见他骨子里的危险与疯魔疯狂滋生,如同?藤蔓破土一般,顶破了?他那层温和从容的假面,在?她耳边怨毒地说?:

“那就向我证明?你喜欢我,

“如果叫我发现你骗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