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刚走出去两?步,
就感觉到谢延玉追上来,拽住了他的袖子。
他脚步微顿,回过头,淡声问:“怎么?了?”
谢延玉说:“公子,我能不能换一间屋子?”
“觉得这间屋子环境不好?”
“不是。”
“那为何要?换?”
谢延玉对居住环境没有什么?要?求,她从前条件不好,什么?样的地方都住过,闹鬼的宅子、会?漏雨的破庙,她久而久之都习惯了,更何况这偏屋的环境不错,她没什么?可挑剔的。
可是这偏屋虽环境不差,但他们所住的客苑非常大,这屋子和?贺兰危的寝房离得很远。
她这一趟跟来是要?走剧情的,当然和?贺兰危离得越近越好。
她想到这,温声回答:“这间屋子离您太远了,所以想换一间离您近一些的,好侍奉您。”
这话?是实话?,所以听起来很真诚。
贺兰危看着她,找不出她撒谎的迹象,原本稍显冷淡的态度软化了些,
然而紧接着,不知?道他又想到了什么?,他直接将袖子从她手里抽了出来。
谢延玉抓了个空,抬起眼?,就看见他刚刚才变得温和?散漫的神态,再一次冷下来。
她顿了下,不知?道他怎么?忽冷忽热的,变脸比翻书还?快。
下一秒,
就又听见贺兰危说:“但我不想和?你住得太近。”
谢延玉一时间没话?说了。
贺兰危见她不说话?,于是轻轻掸了掸袖口,再一次转身离开。
这一回谢延玉没再追上去拉住他。
她有点?琢磨不透他的想法,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试图揣摩他的想法,
然而还?没揣摩出个所以然,就看见贺兰危脚步又停住了。
他没回头,淡声留了句:“你说你喜欢我,想侍奉我,你若真心,距离远近应该不是问题。”
他不信她的话?,所以偏要?试探她,搓磨她,考验她。
他也想不出她没名没分的,亲近他有什么?好处,但她的喜欢若是装的,总有装不下去的一天。他也不是不能给她一个机会?,若她能证明她那点?喜欢是真的,亲近他并非别有目的,时间久了,他自然会?准许她亲近。
但若的确是假的,
他真的会?割了她的舌头,砍断她的手脚,把她锁起来,让她后悔她为什么?敢大着胆子来骗他。
*
谢延玉看着他走远,心里仍旧在琢磨他的话?。
她不太喜欢分析别人的想法,尤其?是贺兰危最近也不太正常,她虽知?道他对她有些不平衡,但一时间也很难精准揣度出他的意图。
他到底是不想离她太近,
还?是想让她一而再再而三主动贴上去,证明她想侍奉他?
她隐隐约约察觉到,他或许是在等她贴上去证明,
但他实在反复无常,她担心自己会?错意,思虑半天,她回到房间,从袖子里拿出了天剑宗的玉牌
这一趟她不想白来,
所以她这几天会?继续试着亲近贺兰危,推一推和?他的剧情线。
但她现在并不是只有这一个选择,
如?果这几天下来他实在不愿意让她亲近,短期内剧情推进不了的话?……
那她就暂时把他这条剧情线搁置一下,去推她未婚夫的那条线。
现在天剑宗的玉牌已经拿到,
只需要?滴一点?血在玉牌上,把玉牌里的灵力唤醒,天剑宗的人应该就能感应到这玉牌的位置。
天剑宗的人若找过来,她应当不日就能和?她那位宗主未婚夫见面了。
她想了想,觉得应该做两?手准备。
于是她将指尖划破,滴了滴血在天剑宗的玉牌上。
紧接着,
那玉牌吸收了她的血,缓缓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