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稍一扭头,在他唇角亲了一口,扬起一抹明媚的笑。

“好啊,求之不得呢,顾教授。”

顾辰言看着明艳张扬的小丫头,喉咙一滚,眸色暗了暗。

这小丫头,一看没人了就开始作。

他正欲再次封上她唇瓣的时候。

姚沛晃了晃跟他十指相扣的手,脆生生的开口。

“走啦,不是要去走走吗?”

说着,就牵着他的手往外走,满眼俏皮得逞的笑。

小丫头就是只作天作地的小狐狸。

顾辰言失笑,点了点头,满满的宠溺,“好。”

两人并肩走出教堂,沐浴在和煦的阳光下。

刚才还觉得刺眼的阳光,这会儿觉得特别应景,暖暖的,正好符合她此刻激情澎湃的心情。

山顶的风比较大,一阵风吹过,带起她裙摆翩然,吹乱了她披散的秀发。

顾辰言稍一施力,带着她停下步子,一只手牵着她不放,另一只手抬起来,为她整理被风吹乱的发丝,动作温柔。

他低垂着眉眼看她,她则是微微扬起小脸儿与他对视,阳光在他们身后投出两条温馨的影子。

两人就这样相视而立,许久。

只是看着彼此,都感觉无比幸福。

姚沛看着戴在自己手上的红钻石,俏笑着问顾辰言。

“你是不是早有预谋?这么大,这么稀有的红钻,可不好找吧?”

的确,这颗红钻是几年前在一场拍卖会上出现过的,全世界最大最纯净的顶级红钻。

顾辰言在姚沛答应重新跟他在一起之后,就着手去联系了当年拍下这颗红钻的人,那人只是收藏,所以钻石还是裸钻,并没有做任何镶嵌,顾辰言庆幸这颗红钻没有被人佩戴过,他可是洁癖癌晚期患者。

最后他说服了持有者,把这颗红钻高价卖给他,他就立刻找全球顶尖珠宝设计师,为这颗裸钻量身设计了一款独一无二的戒托。

虽然已经加快赶制了,但还是花了几个月的时间。

就在姚沛来到巴黎工作的第二天,这枚戒指才做好。

他在姚沛接这个工作之前,就已经计划好了全部的求婚过程。

顾辰言着所有的努力,只为换来姚沛的一句‘我愿意’,有这一句话,他就心满意足。

顾辰言轻笑,并未多说,只是浅浅的点了点头,满是宠溺的问她。

“喜欢吗?嗯?”

“喜欢啊,因为是你送的,所以格外喜欢。”

“嗯,喜欢就好。”

忽然,旁边有人说话,一口纯正的法语,很好听的女声。

“打扰你们一下。”

姚沛和顾辰言双双扭头看她。

女人看着很年轻,金黄色的短发,带着一顶贝雷帽,衬衫加背带牛仔裤,外面罩了一件牛仔夹克,卡其色的高帮登山鞋,裤子上还沾染了一些颜料。

她怀里抱着一本厚厚的本子,姚沛猜测应该是速写本。

女人很快就验证了姚沛的猜测,她从本子里拿出一张纸,冲着他们笑的很友好。

“你们好,我叫勒布伦,这个是送给你们的。”

是一张速写,上面画着的,正是她跟顾辰言,背景是圣心教堂,两人沐浴在阳光下,手牵着手,侧身而对,深情对视,他在为她整理发丝的那一幕。

勒布伦是个很开朗的人,她很兴奋的说道。

“你们站在这儿,实在太美,我忍不住就画下来了,送给你们,祝你们幸福。”

姚沛抬头看了顾辰言一眼,她的法语太破,只听明白了这个女画家叫勒布伦。

顾辰言低低润润的为她翻译着。

姚沛对着勒布伦柔柔一笑,想说的感谢的话太多,但她的法语太破,只能简单的对她说一句,“谢谢。”

“不客气。”

勒布伦耸耸肩,不以为然的笑着,她能感受到姚沛真心的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