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还在粉饰太平,
现在突然又将事情挑明了。
谢延玉被他逼问着,看他都要撕破脸了,也懒得和他周旋了:“对,我就?是要和李珣成亲,我与?李珣相识多年,早就?有婚约在身,互换过定亲信物,我与?他成亲天经?地义。”
她这话一落,
贺兰危脑子空白了一下,好?像被这一句话捅了心口,
他说不出话,难以置信地看着她,想不到她装都不装了。
过了很久,
他才扯了扯唇,语气?阴冷,好?像也要往她心口扎一刀:“天经?地义有什么用,他不是拒绝你了吗?”
但谢延玉没有生气?:“所以,昨晚公子既然都看见?听见?了,又为?何还要装作不知道,来问我成亲的事?”
她语气?好?平静,反衬得他像个跳梁小丑,
但她说的话又很尖锐,他说的话没有刺伤她,但她却仿佛知道捅他哪里最疼,贺兰危好?像被刺中最脆弱的一点。
他安静了一下,随后那些难以置信、错愕、无措都变成了冲天的怒气?:“我若没看见?,你又还要骗我多久?”
他快要恨透她了:“我也想相信你喜爱我,但你就?这样一面说着喜爱我,一面同别的男人谈婚论嫁,这就?是你的喜爱?”
他帮她找了很多借口,已经?习惯于帮她找理由?,但她怎么能越来越过分,到现在他甚至编织不出一个合适的理由?,说服自己?相信她。
那她呢?
“是不是连你自己?也觉得骗不了我了,所以装都不装了?”
谢延玉觉得他说得挺有道理的。
都这个局面了,她再怎么能瞎编乱造,也编不出理由?来了,
但既然都这样了,补救也没用,所以她也不打算补救了,就?这样吧,她不喜欢做无用功。
她点头:“嗯,是,不喜欢你,之前的话都是假的。”
她承认了。
所以过往感觉到的那些异样,从来不是疑神疑鬼的错觉,她根本不喜欢他,她所伪装出来的喜欢又能有多真实,上?一世,这一世,或许她都没真正喜爱过他。
贺兰危觉得她点头的样子好碍眼,以至于他不得不伸出手,掐住她的下巴,不让她再继续点头,他逼着她说真话,但听见?了真话,他却发觉这不是他想要听的,
他安静了片刻,好?像束手无策了,最后只能威胁她:“再给你一次机会,重?新说。”
“我说的话你全都忘记了,我说过的,如果让我发现你骗我,我会割了你的舌头,抽干你的血,砍断你的四肢,把你做成人偶,让你永远也说不出假话。”
谢延玉下巴被他掐得很疼,
她挣扎了下,
然而下一秒,这人却将她的下巴掐得更紧了,
谢延玉往后仰头,挣扎不开,又伸手去?掰他手指,但也掰不开,
他掐着她的下巴,逼她张开嘴,又逼着她说话:“说话啊,重?新说,说啊,不是说很喜欢我吗,我在给你机会,你说”
“啪!”
谢延玉直接抽了他一巴掌,打断了他余下的话,
这人真的和疯了一样,她也不忍了:“别发疯了行吗?”
贺兰危眼睛猩红地看着她,胸口起伏着,想问她有什么资格要他别发疯,就?这么轻描淡写?的一句,可究竟是谁用拙劣的谎言和无止尽的患得患失将他逼成了一个疯子?
脸上?火辣辣地疼,他很想要掐碎她,掐碎她的下巴或者脖子,但他看见?她不耐烦的表情,手就?不自觉松了松。
谢延玉趁他力?道松开,直接掰开了他的手,
然后她把他给推开了:“你要是真想割了我舌头把我做成人偶,你就?应该现在拿出刀来,把我砍了剁了,而不是在这逼我说那些拙劣不堪的屁话。”
她一边说,一边后退,
她还是有些怕他发疯的,虽说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