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逼近她,怒极反笑:“你当我?是傻子吗?他都能帮你跑腿了你跟我?说不熟?”

谢延玉闻言,没出声。

她好像有点不耐烦了,视线都没往他身上落,甚至开始看周围其他的法器,李珣被无?视了个彻底,那股火气便窜得更高了,一抬手拽住她的胳膊,把?她给拽到?了身边:

“问你话你就说话!心虚了是不是?你当我?不知?道你吗?你心虚了从来都是这样,是他自?己走的还是你让他走的,就怕被我?撞见发现什么?我?信你一次两次你就当我?好骗把?我?当傻子是不是?!”

谢延玉被他拽住手,甩了下,没甩开,

又被他劈头盖脸一顿质问,她耐心彻底耗尽:“是又怎么样?”

这话一落,

李珣愣了下,一时?间说不出话,阴森森地盯着她。

谢延玉啪的一下打开他的手:“没完没了了是吗李珣?是又怎么样?是的话你还能悔婚吗?认清楚一点,你什么都做不了,你这条命握在我?手里,我?要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你只要还不想死,我?就算叫你跪在这学狗叫你也得乖乖地叫,不是吗?”

李珣胸腔起伏着,

手被她拍了一巴掌,发出的清脆声响和她的话音夹杂在一起,他能看见手臂上淡红色的掌印,但感觉不到?疼,好像整个人都经历了一瞬的空白期,随后感官才?潮水般回笼,手臂火辣辣的疼,他盯着她,眼睛都气红了,见她转身要走,他直接一个箭步冲上去,猛地把?人给扛了起来!

失重感铺天盖地袭过来,谢延玉还没来得及叫出来,就已经被李珣扛在肩上御剑走了,

震惊一瞬间比生气都多,她头朝下,血液倒流,耳朵都在轰鸣,为避免头着地摔下万丈山崖,本能伸手抓住他后背的衣服,然后把?他死死搂住。

这样听话多了。

连骂都骂不出来,不然还指不定怎么骂他,多脏的话都轮着骂一遍。

李珣猩红着眼睛,不过半盏茶功夫就到?了住处,他进了房间,手一松就能放开她,随便她这么高摔到?地砖上会不会疼,会不会摔到?脑子摔成个大傻子,但要松手的瞬间,感觉到?她手臂紧紧抱着他背脊,他还是顿了顿,阔步往前,走到?床边,直接把?人摔在了软绵绵的被衾间。

随后他也欺身压过去,一只膝盖跪在她腿/间,手肘撑在她头边上,居高临下俯看她。

谢延玉头昏脑胀,苍白的脸色更苍白了,被砸在床上才?缓过来,一抬眼就对?上他放大的脸,浓丽的五官和猩红的眼,她勾出那枚定亲玉佩,要把?它弄失效,嘴一张就要骂他。

结果下一秒,

李珣扣住她后脑,和要咬人一样吻下来。

于是骂人的话全都被堵了回去,舌尖被含住,只从喉咙里溢出来“唔”的一声,

这人按着她的手腕,吞/吃间,搅弄出一些湿淋淋的声响,动作很凶,但却将尖锐的齿尖收了回去,谢延玉被他弄得连眼尾都湿漉漉地泛红,尾椎都过电似的软下来,手臂本能圈住他的腰。

过了一会。

李珣才喘息着松开她。

他喉结滚动了下,将头垂下去,埋在她脖颈间:“不骂了?”

谢延玉并不畏惧李珣,情绪到?了,想骂他便就随时?能骂出来,

但被这么一打岔,一时?间也没有很想骂人了。

他欺在她身上,两人贴得近,她能感觉到?他身体的异样,能感觉到?脖颈间他湿润灼热的呼吸,还有他胸腔中?有力急促的心跳。她安静了一会,垂着眼睫,盯着他宽阔的肩,过了好一会,才?风马牛不相及地回了一句:“……这次为何亲我?,这也是你恨我?的方式吗?”

李珣抬起眼看她。

他目光还是阴森森的,但因?为情动,眼睛是红的,嘴唇也是红的,因?此不仅不唬人,还有种奇异的娇。他像是想用?眼神把?她撕碎一样,过了好半晌,才?阴嗖嗖地扯扯唇,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