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延玉回过神来。

她记忆里浮现出的和原剧情有关的画面,她并不准备和系统坦诚,更不可能和系统说?自己看见了什么,于?是她搪塞道:没事?。

往事?镜已?经?失效,

眼下还有别的事?情要做,谢延玉没有失神太久,垂眼看向了那侍从。

她低声?问:“你说?可以从妖尊手中保护我。你和妖尊,是什么关系?”

沈琅面色苍白。

她这句话问出来,他就知道,她已?经?想起那天山洞里的事?了。他甚至不敢看她的眼睛,但即使不看,他也知道,她现在的目光应该有多?冷淡,他用卑劣的谎言骗了她一次又一次,抓着她那一点怜惜与共情不愿意松手,被拆穿后,她会怎么看待他?

他慌乱又茫然,手指尖都冷透了,抬手想要去抓她的手,

可是指尖触碰到她手指的时候,就感觉到她要避开,他愣了好?久,已?经?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能强硬地抓住她的手,不敢抬头看她的表情,他就垂下头,用脸贴住她的手。

他真怕什么都抓不住了,这时候,明知道不该再卑劣地欺骗她,但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她要见妖尊做什么?有什么私事??这辈子,这个时候,她不该要见他的。

他能重生?,她怎么不能?她或许想起了一些?前世的事?,想起的不多?,但他不敢去探究,更不敢坦诚,他身?体都在发抖,好?半晌才说?:“我和妖尊……是同?族。我修为也很高,有化神期,和妖尊也不相上下,我”

“对不起,我只是太喜欢你了,宝宝,你可以利用我,

“不要扔掉我,你想利用我干什么都可以,我真的很有用,可以当你最听话的狗……”

谢延玉被他捏着手,听见他语无伦次的话,

她对这侍卫原本是有一点微妙的可怜,总觉得看见他像看见她自己,不过这个时候,那点可怜就尽数湮灭了,多?了一些?不耐烦。但她觉得有些?好?笑,她并没有准备赶他走?,毕竟他很有用,他到底在怕什么?

她刚要说?话,

然而下一秒,就看见他一口血吐出来,晕了过去。

*

沈琅虽是故意挨下贺兰危那一招,但也是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招,谢延玉用灵力查探过他灵脉,知道他受了很重的伤,这时候支撑不住,晕过去也是很正常的事?。

但明天秘境就要开了!

像他伤成这样,若要清醒过来,恐怕一天根本不够。

她需得带着他,以防万一,如今事?情发展成这样,给他输灵力也不管用,他根本没有醒来的迹象。

她盯着他,焦躁起来,

好?半晌后,才想起来,询问系统:贺兰危的心头血,是不是能给他疗伤,让他今天醒过来?

系统:【可以。】

它有点意外:【你要给他用?】

*

那一边。

贺兰危站在不远处,压着喉咙里的血腥味,看着谢延玉。

往事?镜已?碎,她有什么忘记了的,这时候都应该想起来了,她不应当再挨着沈琅,不应该再将目光落在那下贱货色的身?上。

被她采补的人是他,被她取心头血的是他,

即使他打了那下贱货色,也是应该的,打一个鸠占鹊巢的冒牌货有什么不对?不过打是晕了而已?,又不是死了。

她应该看着他。

贺兰危等?着谢延玉撇开那下贱货色,过来找他,

喉咙里的血腥味,带起一股淡淡的甜蜜,他看着她,手指掐得紧紧的。

但下一秒,

他看见她掌心出现一粒殷红的血滴,

她从始至终,一直都没有回头看他,这时候则是用灵力把那血滴,送进了那侍卫的身?体

这是他的心头血。

……她把他的心头血,用来给这贱人疗伤。

所?以从始至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