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还不等别过头,对方似乎注意到了她在看哪里。

手轻轻捏住了她的下颌,没让她把头别开,一根手指拨开她唇瓣,指尖按在她牙尖上,似乎在感知她牙尖的锋利程度,随后被链子挡住的地方被拨开,男人?胸膛抵近,似乎很?无奈:“想?咬这里的话……也可以。”

谢延玉脑子里那根弦彻底崩断了。

她到最后也没推开他。

等到天都快亮了,

贺兰危帮她把屋子重新清理好,又回来抱她,

谢延玉看着他身上的咬痕和红痕,想?装死,但对方凑在她耳边慢条斯理说:“你好像很?喜欢这次戴的链子。”

谢延玉不太?想?承认,也不想?看他身上她留下的那些痕迹。

但贺兰危很?喜欢这些痕迹。

她用指甲抓他的时候,是刺痛的感觉,咬他拧他的时候是尖锐的痛,但这些感觉他都很?喜欢,身上斑斑痕迹是她对他有渴求的证明,有时候,她会咬他的脖子,那些咬痕和抓痕,他向来都不会消除掉,一直都露在外面很?大方地给旁人?看。

他从来没在李珣皮肤上见过这些痕迹。

只有他有。

说明他比李珣,更令她失控,更令她满意。

今天她在他身上抓出的痕迹尤其的多,连脖子都被她咬出血了,中途塞得?太?满,她还扇了他一巴掌,脸上也有指甲印。

他指尖碰了碰脸上脖子上的伤口,蹭掉一点血迹,又和她道:“你喜欢这链子,好像比喜欢腰链还要?喜欢。”

谢延玉不想?回答他,她此刻希望自己是哑巴。

但她不哑,也没睡着,这时候不说话也不合适,最后她用被子把头蒙上,想?到他的来意,硬邦邦道:“可是谢承瑾并不会戴这些。”

人?闷在被子里,所以看不见贺兰危的神色,

刚才还温和含笑的表情一瞬间阴沉下来,又莫名显得?有点委屈,瞎掉的眼睛本?来就不够灵动?,这时候含了一点泪。

所以她是在嫌弃他不够像谢承瑾?

贺兰危有些茫然,像被人?兜头又甩了一耳光。

她的指甲印安静地躺在脸上,显得?狼狈。

谢延玉只知道周围安静了一会。

迟迟没有听?见他的声音,她才迟缓地想?到他的脾性,

就算弯下身来,骨子里也依旧是很?高?傲的人?,他确实愿意扮成谢承瑾过来,但她在事后说他不够像谢承瑾,估计他多少还是生?气?的,会有一种?自尊被踩在脚底还被碾了两?脚的感觉,气?得?不想?再和她说话也是正常的。

多少应该解释两?句的,不过她懒得?说话了。

被子里太温暖,她迷迷糊糊的,都快要?睡着了,

就在意识渐渐昏沉的时候,她听?见身边的人说:“……那下次不戴这些,这样就像了。”

*

因为谢延玉拿走了折灵尺,谢家族老们向其他的世?家和宗门发了很?多求援书,基本?都是求助他们帮忙留意谢延玉的踪迹,若是遇见了,将人?扭送回谢家,则有重谢。

即便贺兰危撕了谢家发来的求援书,但他也只是代表贺兰家的立场。

其余那些世家和宗门会如何反应,这便很?难说了。

因此为了避免麻烦,这些时日,谢延玉都呆在府中,没怎么出门。

但也不知道是不是谢家内乱的原因,

又过了没几天,发出去的求援书全数作?废了。

也就是这个时候,系统好像找到了枢纽所在之处。

它被谢延玉控制着,所以谢延玉感应到它一路上都去过哪些地方,走过哪些路线,眼下,它已经?有好几天没有再行进了,到了今天,好像有某种?能量控制了它,以至于她无法感应到它了。

她几乎确定了,它已经?找到枢纽。

因此她找来一张舆图,将它的路线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