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她是拒绝的。

但他太了解她的身体,抱着她哄两下,她就忘记拒绝了。情动时,他扣住她的手,屋子里没有亮灯,黑暗之中?,感?觉到手背上粗粝的触感?,疤痕清晰的手掌按在她皮肤,有点发痒,令她竟有好几个瞬间,真的分?不清他是贺兰危还是谢承瑾。

一种禁忌的感?觉令她身体都紧绷起来?。

甚至脑中?无法克制地?升起念头

谢承瑾真的会这样吗?

她不该好奇。

但布满伤痕的手确实令她发痒,耳边克制无声的喘息,带着皂角气息,甚至男人模仿起谢承瑾时,对她也不如?平时那样讨好,而是纯粹地?,没有技巧直白地?嵌入。

因此她无法克制这些可怕的、好奇的念头。

而贺兰危靠着这几点,又连着好几天留宿在了她那里。

这一天。

修行结束,他再一次换了谢承瑾的衣袍去?找她。

但方才进屋没多久,就听见外?面有敲门声。

李珣纵然再烦贺兰危,但也学会了,在这种时候不来?打扰。

所以敲门的不会是李珣,那是谁?

谢延玉从贺兰危怀中?坐起来?,衣衫还算整齐,她理了理衣襟,走过去?开门。

下一秒。

却看见门外?站着的人,黑色衣袍,面色苍白,整个人气质如?同寒冰。

男人比从前还多了一些杀伐血气,表情倒不算太冷

直到他视线往屋里一瞥,看见有人与他同样的打扮。

第161章 鱼水之欢 试一下真的。

贺兰危秉性高傲。

这样的人?, 别说是扮成别人?的样子了……

就算是平日里被人?无?意?间评头论足,被说一句和旁人?有些像,他都会表露出轻慢与?不屑的模样。

但现在?却穿着一身黑色深衣,戴着白玉簪, 用?脂粉将?鼻尖那一点?小痣抹去

他在?模仿他的模样。

谢承瑾微顿。

随后?视线掠过他微乱的衣襟, 看见他脖颈上的零星红痕。

而此时。

屋子里, 贺兰危“看”向门口,问谢延玉:“谁来了?”

谢延玉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她本能地感?觉到气氛有些奇怪,尤其是,如果她此刻回答了贺兰危, 气氛会变得更奇怪。

也不知道?贺兰危是不是故意?问这问题的。

她回过头去。

却明心符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在?了地上, 他眼睛看不见, 离了明心符,甚至做不到在?心中视物,所以他就像没看见谢承瑾一样。

她安静了下:“是”

她斟酌着该怎么说。

叫兄长?并不太?合适。她已经不是谢家人?了。

那连名带姓?也觉得有些奇怪。

还不等?她想出个所以然。

谢承瑾便先回答了:“是我。”

声线很冷, 冰刀子一样。

甚至不需要去看他的表情,光是听, 也足够听出来他很不悦了。

贺兰危跽坐在?原地,露出一个很抱歉的笑?:“谢兄听起来很生气。怪我, 目不能视,怠慢谢兄了。”

他又是为何目不能视?

谢延玉太?清楚不过了,是因为帮她拿心魔镜。

要说愧疚, 她心中并没有多少。

倒并非是因为她前世为他拿心魔镜夜盲了, 因为那是她自己要去的,他没要求过。而是他帮她拿心魔镜,也是他答应她,自愿去拿的, 既如此,后?果便应该他自己承担。

不过,虽不太?愧疚,可?怜多少还是有一丁点?的。

可?怜中还有一点?扭曲的愉悦。

这时候听见他这样说话,她的注意?力?便全部回到了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