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阴影,想到之前十几年自己都把这样一个赔钱货当做儿子善待,内心都忍不住烦躁。
他大掌一挥直接制止住她的话语:“钱?你还好意思说钱,你小弟以后上学娶妻买房那件事情不用钱啊。现在想娶个正经人家的媳妇儿你以为像勾搭你那个不要脸的二姐一样容易啊?”
“再说,那烂货跑之前不是留给你一笔上学费用。不上电大,那点钱够你去上别的学校吗?我可没钱给你上学。”
“去蓟城上学?那边物价那么贵,四年都不要几万块啊?”
“老子辛辛苦苦供你吃喝拉撒,供到19岁还不算完?你想吸我们血吸到什么时候?”
几句话已经揭露父母内心的坚决,彭黎又能去狡辩什么?
她要讲的亲情道理处处不通,这不是高于道德线上,也没有泯灭司法线下。甚至转念一想,她都觉得彭永辉说得很对,她早都成年,家中没有任何义务去为她花钱。
彭黎好恨自己的软弱同愚蠢,她没听进去二姐的劝告,也没有勇气去同父母申辩。软弱好像是一道刻进她骨髓的印记,要怎么样才能摒弃?
眼角的泪擦了又擦也擦不干净,她回到房间里,书桌上日历上蓟大开学的日子还被她标注了好几只星星。那几颗耀眼的星此刻变得好刺眼,都在嘲笑她的自不量力。
泪留了好几夜直到干涩眼眶都没有可再挤出的水分,她才明白二姐为什么都肯那么狠心切断同父母联系:原来他们这样的女儿是不配被爱的。
谁又能爱一个这么卑微的她,全身心的去接受她生命中一次又一次的不幸。
给她一次再一次的机会。
即便是再好的江凛,都会露对她出失望表情。
那种失望,她都不敢也不想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