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声,“平身吧。”
“谢陛下。”如今的?傅子宁,无?论是言行举止还是装扮上,都看不出相门闺秀的?影子,美?眸锐利,泛着淡淡的?死气。
是的?,无?论她有多不情愿,无?论事后姜元义?会如何追究相府,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帮助姜元义?,找到芙蕖,戴罪立功。
姜元义?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明知故问道,“傅姑娘怎么在?这?”
“民女知道父亲犯了大错,罪无?可恕,但身为人子,我不能什么都不做,眼睁睁看着傅家倒下,所以民女便自作主张,也来?寻皇后娘娘凤驾,好在?,民女来?得不算太?晚。”
“很好,你这一功,朕记下了。”
姜元义?庆幸,庆幸傅家还有个明白人,庆幸傅子宁来?得及时,不然?又让芙蕖跑了,一旦芙蕖与迟渊回到桑山,他再?想抢人,又得费上不少力气。
前有豺狼,后有虎豹,这次是插翅难逃了。
芙蕖闭上眼,泪水潸然?滑落。
迟渊握着她的?手,掌心沁出细密的?汗,但他依旧不肯放弃,他要带芙蕖杀出一条血路。
“芙蕖别怕,我们?走。”
就在?迟渊欲再?次快刀斩乱麻时,芙蕖的?双脚就像灌了铅一般,杵在?原地一动不动。
迟渊再?次拉了拉,还是没有动,他回头看了她一眼,眼神里有哀求。
他求芙蕖不要放弃。
他们?已经做了这么多,眼看着就要回家了,怎么能放弃?
可是芙蕖没有动,她用同样?哀求的?眼神望着他,一路奔逃,她没有机会好好看过他的?模样?,现在?认真端详,才发现短短十数日,迟渊憔悴许多。
都是为了她啊。
芙蕖深深替迟渊感到不值,她不值得任何人豁出性命。
她低着头,不敢去看男人的?表情,“……迟渊哥哥,我、我不能跟你走了。”
握着她的?那只手陡然?收紧,力道之大,几乎要把她的?骨骼捏碎,芙蕖却不觉得疼,只是泪水模糊了双眼,她甩开迟渊,转身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