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灯把他的罪行一股脑抖落出来。

什么跟她玩牌出老千,什么扔掉她新买的玉簪,非要自己送她,尤其是她经脉疼痛的时候,他态度极其恶劣。

“我都疼成那?样?了,你还让我求你,你真的太过分了!”她委屈巴巴地说。

沈昼挑眉,意味不明地哦了声,听上去颇显冷淡。

华灯更来气了,忍着腿心的不适,勾起嘴角说:“你现?在不是难受吗?”

她挑衅道:“那?你求我呀。”

沈昼低笑一声,悠悠地说:“是他不好,为什么要罚我?”

华灯说:“我不管,反正你自作自受。”

沈昼说:“你的想法很好,可惜我说了要给?你惩罚,如果?你想听我求你,改天?我会做的。”

不过今天?……

他的手点在她眉心,注入一丝法力。

华灯觉得好像有什么地方变了,又好像没有。

直到那?根手指顺着她的脸颊,擦过她下颌、脖子、锁骨,缓缓前行。

分明是轻微的接触,却如有电流涌过,脊椎都软了下去。

她想起来了,他在合欢宗学的法术。

他居然还没有忘!

“沈昼,你混蛋……”

“更混蛋的在后面。”

男人不为所动,比上次更加过分,掐住了她。

华灯抖如筛糠,双瞳失焦。

他是真的用了力,掐住那?本该细心呵护之处。

华灯哭着挣扎,打他咬他。

他没有安抚她,虽然松开手,却只是换了种惩罚的方式。

手腕一翻,巴掌落下来,不轻不重,恰恰好打在她毫无戒备的地方。

华灯脑子一懵。

酸涩的快慰似溅入油锅的冷水,将她炸成一团乱麻。

她许久才从空白中回?神?,起初是不敢置信,随后便羞愤欲死。

他怎么敢!

她要杀了沈昼!

可她的哭骂非但没能让他停下,反而又接着落下两声。

都在同一个地方,让那?变得更为脆弱。

室内温度升高,雪水融化愈发快了。

沈昼湿漉漉的手指擦过她嘴唇,笑着说:“华灯,这?对你好像是种奖励,对吗?”

华灯眼尾红透了,骂他:“不是……你再敢……我……”

她又听到了清晰的一声,和火炉里燃烧的噼啪声响恰好重合。

她咬住手指,无法自抑。

她才不会……对这?种事……

都怪沈昼的法术!都是他的错!

那?在她心里无恶不赦的混账,此时反倒温柔了起来,一边用手安抚她,一边极其缱绻地问:“可以吗,华灯?”

华灯嗓子发哑:“可以、可以……真的可以……”

他故意问:“可以什么?”

“什么都可以……沈昼,别玩了……”

“我听不懂,可以什么?”

华灯啜泣几声,回?头?,在他耳边如愿说出他想听的话。

沈昼亲吻她,微微一笑,钳住她下巴,使她不得不低头?。

“华灯,看着。”

于是她看着。

看着他是怎么驱使那?家伙,犹如寻找巢穴的野兽,占据领地。

其实根本不用看,光靠感受就足够清楚。

她曾经任意把玩和逗弄的小家伙,变成了她所陌生的模样?,凶残到令她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