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所及,锁骨上?布满红痕, 下面的部位更是斑斑点点, 令人羞于直视。他是怎么?折磨这里,华灯到现在都还记得。
该死?的家伙!
腰上?是他掐得太狠,撞得太狠,华灯现在一动就酸,跟快散架似的。
再往下便愈发惨不忍睹。齿痕,吻痕, 手?指掐出来的痕迹。她记得恍惚灯影下,他看向?她的眼神?,就算是她也有一瞬害怕。
每当这些痕迹消失或减退,他就会显得不快,然后加倍地从她身上?讨回来。
而现在,也不知他用了什么?法子,这些痕迹全留下了。
华灯一拳锤在水面,小?声嘀咕:“怎么?跟狗一样。”
浴池有温养身体的效果,华灯泡得差不多,就上?到地面,她走了两步,轻轻咬了下唇,脸上?划过一抹别扭。
明明都过去一天一夜,她竟产生一种他还在里面的错觉。毕竟那时?候,他也是这样从背后环住她,逼着她往前走。
她不想承认,没有他在,居然先萌发的是一丝不适应。
真是想什么?什么?到,她刚心不在焉拾起衣服,另一只手?就突然出现,替她接过衣物,亲自为她穿上?。
他的视线划过她身上?的痕迹,无波无澜,但?华灯知道?,他是在检查它们有没有消失。
结果自然是没有。
所以他没做多余的举动,仅仅是帮她穿好衣服,然后抱着她回到房间,让她坐到床上?。
他握住她左脚的脚踝,将她一只腿抬起。
华灯吓得赶紧往里缩。
沈昼轻笑了声,拉她回来:“怕什么?,我没想弄你。”
他的保证毫无信用度可言,华灯的脚踩在他膝头,脚趾不安地蜷缩:“你做什么??”
“送你样东西。”他说着,变出一串脚链,戴到华灯脚腕。
凝视片刻,他微微颔首,道?:“发带的回礼。”
他手?掌摩挲的位置往上?,一直到华灯腿根处,全是他留下的印记。
好像他当时?太放纵了,仗着她被?折腾得不轻,满口答应着“好”、“可以”、“喜欢”,有些肆无忌惮了。
不过那种时?候,他很?难克制自己不去占有她,况且他已经很?收敛了。
才这样华灯就哭唧唧骂他变态,倘若他真的做起来,恐怕她再也不会理?他,所以那些想法只能埋在心里,永远不暴露出来。
华灯哪清楚他在想什么?危险的事,收回腿,端详多出来的脚链。
这竟然不是珠宝,而是骨头。精心打磨过的骨珠一共十枚,瞧上?去像人的指骨。至于是谁的,从哪来的,她不愿多想,想多了难免做噩梦。
“你给我这个?做什么??”她伸手?扯了下,纹丝不动,显然他打定主意,要挂在她身上?。
如果说防御法器,她已经有了那枚戒指,何必再多此一举?
沈昼只说:“你以后会知道?的,先戴着。”
华灯“哦”了声,这东西不碍事,也没什么?重?量,戴着就戴着。
见她满脸信赖,沈昼禁不住,凑上?前吻了吻她的眼睛,而后单手?将她抱起,放到梳妆台前坐下。
华灯对此见怪不怪。
前几?天频繁神?交,她从中窥见了少许她昏睡期间的日常。他并非日夜将她放到棺材里,而是白天抱她出来,像这样为她梳洗换衣,晚上?再与她同眠棺材之中。
也是神?交之后她才知道?,他的神?识一直在她周围,从未离去。
他曾经想杀她是真的。
现在想每时?每刻看着她,也是真的。
等华灯收拾妥当,沈昼就把她抱到了另一间宫殿门口。一路上?不少人经过,华灯不好意思,要他放自己下来,他却说:“都是傀儡,没人会记得。”
华灯只好作罢。
她回来后,他的傀儡术便取消了大半,无人记得发生过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