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探着探着,他忽然不说话了。

“怎么了?”风子廷见他眉头越皱越深,还以为依向出了什么问题,忙道:“你说话啊,脸色这么难看。”

白离收回手,摇了摇头。

脉搏频率正常,且强劲有力。

他再看依向的脸面和唇色,发现也早已恢复了血色。按理说,人应该已经没事了,怎么会醒不过来。

风子廷急得不行:“到底怎么回事,你倒是说句话!”

白离眉头紧锁,目光垂下的时候,正好看见依向的眼皮动了一下,顿时好像猜到什么赶紧起身站起来。

风子廷奇怪地看着他。

白离抓抓脑袋道:“那个,要不换个人?”

风子廷:“什么?”

白离没憋好屁,说:“换个人亲一下试试。”

风子廷:“……”

白离对旁边的林有妄道:“人家好歹是你师兄,要不你来试试?”

林有妄瞪着眼睛看他:“你说什么?”

白离注意到依向面上表情有变化,咳咳两声道:“还能是什么,人工呼……”

话没说完,忽然一只手抬起来抓住了风子廷的衣袖。

“子廷……”依向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用虚弱的声音说:“我这是怎么了……”

风子廷完全没发现他故意耍的小把戏,激动得差点又哭起来:“臭小子,你终于醒了,吓死我了。”

他将人一把拉起来紧紧抱住,骂道:“你他妈知不知道你差点就死了!”

依向被他搂得有些喘不过气,轻轻推了推他,说:“我这不是还没死吗。”

转眼看到白离一副看透万事的神情,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转移话题道:“对不起啊,白大师,下午的时候我还夸大话说不用你们帮忙,结果……”

“没事,”白离摇摇头,问道:“你感觉怎么样,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多谢几位救命之恩。”他站起身来,朝几人鞠躬。

风子廷扶住他,冲他脑袋来了一下,不开心地说:“怎么不说感谢我,你不知道我刚才……”

话说一半,他觉得害臊,又不说了。

依向却不放过他,逼问道:“你刚才怎么,老实交代是不是对我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风子廷脸红了,推开他:“胡说,才没有。”

依向没有站稳,差点跌倒。

风子廷冲上去抱住他,这次却没有再松开,反而搂得更紧,用极其认真地语气跟他说:“答应我,以后咱们不是金刚钻就别揽瓷活了好不好,今天我差点就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你要是死了我怎么办。”

依向笑着道:“我哪有那么容易死啊,你看我不是活过来了吗。”

“那你是运气好,”风子廷低声咕哝:“明明是为了找我才做的阴阳师,干嘛要那么拼命。”

依向轻轻拍着他的背,说:“不是运气好。”

他松开风子廷,从胸口的衣领里摸出一个东西来,说:“你还记得这个吗?”

“是它护住了我,不然我恐怕早就地里那些手撕得渣渣都不剩了。”

闻言,白离与林有妄同时上前一步。

看到他握在手心里的东西是一块两个拇指那般大的红色木牌,上面还刻了字。

林有妄道:“这是什么东西?”

“定情信物,你也想要吗?”依向把木牌捏在指尖,明目张胆地炫耀,“春节的时候,子廷去庙里帮我求的。”

白离定睛一看,发现木牌上面的刻的字是依向的名字,再看反面,刻的是‘风子廷’。

林有妄一听,顿时翻了个惊天白眼,然后拉着凑上来看稀奇的林小洁走开了。

昏厥过去的梅子还没醒,林有妄打算用暴力的方法喊醒她,白离见状道:“别叫醒她了,让她好好睡上一觉吧。”

林有妄不乐意:“出去的时候你负责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