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离心跳加快，嘴硬道：“只有想，没有很想。”

“撒谎，”九邀轻点他的鼻尖，身子压过来，“脸都红了，还不说实话。”

白离抓住他手腕，想把他推远一些，却使不上多少力气，那模样到有些像是欲拒还迎。

九邀唇角微扬，低头把他吻住。

白离感觉他今天晚上似乎格外的粘人，原本在这种地方他是没有心思做这种事情的，但此刻的九邀，让他无从拒绝。

九邀的吻跟他的性格一样，温柔得不像话，没有很强势，也称不上霸道。

白离看着他轻颤的眉睫，手从抗拒慢慢变成了不自觉地搂住他，然后用力回应这个吻。

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身体的温度也在这缠绵中不断攀升。

“……阿离，如果可以，你愿意一直和我在一起吗？”

九邀微喘着气，轻睁开眸，看着他。

白离吻停了一下，却不放开他：“为什么要说如果。”

“我……就……”九邀的话被堵了回去。

“现在不是在一起吗。”

白离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在这场热吻只中慢慢占据了主导地位。

他的指尖穿过九邀单薄的衣服，轻抚过他细腻的腰身，触碰他起伏不停的胸膛。

两个心跳撞在一起，深入的吻让他的身子不禁发颤。

白离感觉有些无法控制自己了，吻从他嘴角慢慢往下，过了殷红的耳垂，再到他纤白的脖颈，最后停在锁骨处。

这个吻持续了很久，久到了两人的喘息紊乱，控制不住开始发出声音。

“……想要吗。”

他轻声问。

但问出这句话的时候，连白离自己都吓了一跳。

明明他以前从未喜欢过男人，不知为何，此时此刻却很想要和九邀更近一步。

绝不是精虫上脑，也绝不是因为气氛到这里了。

即便他之前每一次面对九邀的亲近，都处于躲避拒绝的状态，但是现在，他发现那好像只是自己一时的欲擒故纵。

但凡九邀无视他的躲避，稍微强势一点，他都没有办法拒绝。

烛火在房间里洇出一片暖光，九邀的双眸微微睁开，潋滟的泪花填满了他的眼，无端生出来一种我见犹怜的感觉。

他没有回答白离的问题，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眼尾和双颊都晕满了诱人的红。

白离收了收呼吸，单手捧住他的脸，将吻落在他眉眼间，细腻而轻柔地说：“……怎么办，我好像没办法控制自己……”

“你是上天派来要我命的吗……”

他摩挲着九邀的发丝，努力抑制住自己身体里如潮水般汹涌的炙热感。

“那我可以吗……”九邀终于开口，双手慢慢环上他的后颈，微微探身将脸埋入他脖颈间，低声问：“……我可以要吗。”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肌肤上，惹得白离一阵轻颤。

“阿离……”九邀轻咬他耳垂，意乱情迷地唤他。

白离微闭了闭眼，终于，最后一丝理智也彻底消散。

他握住他的手，十指紧扣，压过头顶，近乎疯狂的吻上他的唇。

九邀发丝散落，铺满一床雪白。

两人的呼吸交叠，彼此间用力回应，忘我的索取。

帷幔正合时宜的落下，任由那细碎的烛光见证这即将来临的一室春华……

*

窗外，月光斜斜。

风拂一夜寂静，黄泉路旁，火红炽烈的花朵盛放愈盛。

不知过了多久，微风携着那曼殊沙华的香悄然钻入窗棂，吹去满室春意。

帷幔内，喘息还未散去。

九邀枕着白离的肩，声音因过累而有些轻哑，问道：“今晚还走吗。”

“不走，”白离抱紧他，指尖轻抚过他眼角，那里坠着一滴晶莹的泪。

九邀无声点头，小猫似的窝在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