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张。”

江扬接了符纸，背过身去开始画符。

“你今天怎么了？”

见白离不吭声，风子廷犯贱的凑到跟前来，挑逗他：“被老板娘欺负啦，给师兄说说，她都对你做了些什么。”

白离翻了个白眼，不想搭理他。

风子廷围着他转悠，说：“奇怪，天气也不凉啊，你把衣领扣那么高做什么。”

白离心头一惊，慌张地捂了下脖子：“要你管。”

风子廷又把目光转向江扬，看了会儿后，回头道：“师父今天也穿高领，莫非下一个要去的地方是冬天？还是说你两个约定好了的。”

他这样说，白离才注意到江扬今天的穿着有些反常。

现在已经临近夏季了，江扬本身是比较惧热的，但今天却穿了一身厚装，里面是高领的打底衫，外面还裹了一件长风衣。全身上下，除了脸和一双手之外，几乎不露肌肤。

“你今天很奇怪。”

风子廷托腮思考着，肚里憋着坏水。

趁白离不注意，他伸手过来猛拽了一把他的衣领。

“你干什么！”白离吓一跳，慌忙把被他扯开的那颗纽扣扣了回去。

“你，你……”

不想风子廷还是看见了，瞪大眼睛指着他胸口道：“你脖子下面怎么了，那么一片红色的是什么，是被咬了吗？”

白离面色煞白，恨不得立马找个地缝钻进去，支支吾吾道：“什么什么，你他妈扯我衣服，把我抓到了！”

风子廷：“我都没有碰到你！”

白离无语了，冲他一顿鸟语花香。

风子廷致力于揭他的底，说：“不会是老板娘咬的吧？”

“你真被她睡啦？”风子廷提高嗓门道：“可师父刚才审问她的时候，她说没对你做什么呀！”

“你脖子下面那些东西是……”

白离气得差点背气，把没啃完的馒头狠狠塞进他嘴里，压低声音呵斥道：“你给我闭嘴！”

风子廷咽了下口水，用一种极度同情的目光看着他。

旁边，江扬画完了符纸，把符纸递了回来。

好在他一向不喜欢参与两人无聊的斗嘴游戏，什么也没有问，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白离一眼。

白离满肚子苦水，一时解释也不是，不解释也不是。

“走了。”

他招呼风子廷道：“符一人一张，待会儿跟紧我。”

“哦，好……好。”

风子廷还沉浸在同情白离的心情中，同手同脚地走过去喊依向和梅子。

白离抬头看江扬一眼，又迅速低下，细弱蚊蝇地说：“师父，我……”

江扬却拍拍他的肩：“不用解释，成年人的世界不需要解释。”

“……”

*

江扬的寸境符术有瞬时移动之效，可以用符纸去到任何想去的地方。

但这一次的目的地是他一个人定的，并没有提前与其他人通气，所以几人也不知道具体要去往何地。

符术开启后，白离眼前陷入一片黑暗。江扬习惯性地牵住了他的手，白离没有挣脱。

一阵头晕目眩过后，耳畔响起风吹浪花扑打礁石的声音，江扬的手松开了他，白离感觉自己落在了软软的沙粒上。

但他意识迷糊，眼皮沉重，一时睁不开眼。

这里应该是人间，因为他能感觉到身体里有法力在回笼，之前熄掉的两缕阳火也重新归了位。

活人在阴气极重的鬼界待久了，忽然回到人间，身体难免会出现不适感。

白离在地上晕乎了半个时辰，直到身体恢复知觉，他感觉有什么东西糊在他脸上，耳边隐隐传来说话声。

他猛地睁开眼睛，正对上一张皱纹满布的脸，是个上了年纪的老者。

“你是谁！”白离吓一跳，一个驴打滚坐起来。

老者摸了摸自己长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