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金鸣一口就回答:“他妈妈!”
“没错!”
白离:“林波波的妈妈呢应该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唯一留给他的可能就只有一张自画像。”
风子廷接话道:“那按照你的说法,就是那两姐弟欺人太甚,不仅撕了他妈妈的画像,还把他关进了狗屋?”
“差不多吧!”
白离点头道:“但准确来说,是因为林波波告了状。”
“画被撕之后,林波波隐忍已久的脾气终于爆发,他向出差回来的父亲告了状,并要求他们道歉。”
风子廷从坛上跳下来,像是理解到了故事的精髓,抢过话头道:“然后那姐弟俩记恨在心,为了报复林波波,就把他关进了狗屋是吧?”
白离昂首:“没错,就是这样。”
“连这些细节你都知道。”风子廷嗤了一声,指着他手里的画,说:“来来来,你来告诉我这些画里,哪里有画你说的这些。”
白离瞪了他一眼,无语道:“我编的行不行!”
风子廷:“切!”
金鸣:“那后来呢?”
后来。
白离将手电照向林波波,想了几秒说:“后来我也不知道。”
风子廷不屑地说:“你不是编的吗,怎么没把故事编完呢!”
白离:“爱信不信!”
林波波被那手电光照的缩成了一团,不过还算安静,并没有在像之前那样害怕逃窜了,看来是慢慢适应下来了。
白离举着光把他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照了一遍,长指甲被江扬斩断了,所以手看起来还是人的手。只是唯独看不见腿,因为他的下半身都被完完整整的嵌了坛子里。
“金鸣,你去把他身下的坛子敲碎。”
“啊?”
白离透过他乱糟糟的头发缝隙,看着那坛,说:“人身上不可能会无缘无故的长出口坛的,或许是他是遭遇了什么事,所以才不得不以坛来代替行走。你不是想知道故事最后怎么样了吗,去把坛打开应该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金鸣脸上扭扭捏捏的,也不动,说:“真的要敲碎吗,碎了之后他怎么走路啊,看着怪可怜的。”
“可怜?”
白离把手电一转,转到那些死去的尸体和白骨上,说:“这些人不可怜吗?”
问着,又转到金鸣脸上,接着问:“你好好睡在床上,结果一醒来就到这儿来了,你可怜吗?”
“可,可怜。”金鸣回想着昨晚的情形,吓得不由咽了口口水。然后拾起个碎片,脚下畏畏缩缩的朝着墙角走了过去。
林波波被砍了爪子,墙是上不去了,不过瞧他那样子估计是还能勉强听懂人说话,看见金鸣的靠近,他显得有些慌张,想发起攻击又不敢,只能仰首咬牙叫了一声。
“妈呀!”
金鸣人还没走到跟前,就被吓得一屁股瘫坐在了地上。
“胆小鬼。”
白离上前将他扶起来,然后打算自己去破坛,这时一只手搭在了他肩膀上,说:“我来吧。”
江扬从他背包里摸出一张白符,用手指在上面描了几下,然后那符就迎风贴在了林波波的下身。
随着咔嚓一声,林波波还没来得及伸手去阻止,那裹住他双腿的坛就在一瞬间破碎了。
“破了破了!”
金鸣叫唤的同时,那林波波脸上露出了惊恐的神情,坛体的破碎让他有些不知所措,紧接着整个身体像是失去了支撑一般,猛地摔在了地上。
而就着光,众人终于看清了他隐藏在坛下的下半身是什么样子。
两条腿与其说是腿,还不如说是他下垂的尾巴。半只手臂长的腿又瘦又短,脚掌还没有成年人的一个拳头大,如果远看的话根本看不见他还有下半个身体。
他躺在地上,能活动的就只有两只还健全的手臂,两条腿耷拉在前面,看起来柔软无力,像是脱了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