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过来,别再过来了!”
女学生双臂撑地坐着,用手掌摩擦着地面,急促向后退却。
脚步声停了下来。
慢慢地, 有一个诡异的笑声从黑暗中传了出来, 好像是冷笑, 又好像是得逞的笑。
女学生抱着书包,胡乱的摇晃着脑袋,青紫的嘴唇上下磕碰着, 想驱散着里面的东西。
脚步声重新响起, 只是这一次走的很慢。
女学生从地上爬起来, 不打算与他周旋, 拔腿往外面冲去。天色越来越黑, 白月在一瞬间逃走,巷子被黑暗包裹。女学生尖叫起来,拖着沉重双腿往前跑。
就在她精疲力尽, 即将要冲出巷口的时候,却突然像是被什么击中似的整个人跌倒了在了地上。
紧接着,她惊惧的瞳孔蓦地收缩,身体止不住的剧烈颤抖起来,眼看生路就在眼前,可她仿佛一无所觉,艰难地退了两步,靠着墙角不动了。
微弱的灯光下,拉长着一个黑色的影子。
女学生瘫坐在地上,那黑影则开始缓缓向她靠近。
“不跑了吗,为什么不跑了。”
清澈的嗓音在她头顶响起,似乎还混着尖锐的笑声。
凌晨,天刚刚擦亮。
白离窝在沙发中央,脑袋像是被抽了根筋似的耷拉来耷拉去。
“事情的经过大概就是这样。”
风子廷披着衬衫,手中端着个艾派看着,说:“受害人受惊吓昏过去了,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早上被人发现送回去时还在昏睡,醒了之后就跟丢了魂儿一样,不吃不喝,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白离快要睡着,身体倾斜中忽然听不见说话声了,立马又坐了回来,忙问:“然后呢?”
风子廷将肩上的衣服扒下来扔到他脸上,没好气地说:“然后,就得我们自己过去问了。”
白离面无表情地睁开眼睛,沉重的眼皮像是被什么东西强行撑开一般。
昨晚他在外超度,将近凌晨三点才睡,结果睡了四个小时不到,又被叫起来出任务。
他目光近乎仇恨般地盯着窗户外看了一会儿,几秒钟后,才艰难的坐直身体,伸手扯下头上的衬衫丢在一旁,说:“地方在哪,什么时候出发?”
风子廷放下艾派,看了看楼上,说:“阒县,等师父下来就出发。”
白离拾起艾派看了两眼,勉强打起了点精神,嘀咕道:“还得等,这么早把我叫起来干什么。”
风子廷将温好的牛奶扔了一个给他,说:“师父早就起来了,你以为像你呢,还要人叫。”
白离撇撇嘴:“那可不是。”
风子廷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把要用的家伙都带齐,这次的任务有点远,可没多余的时间让你磨唧。”
白离抿了几口奶,反驳:“我哪里磨唧了?”
风子廷看着他冷笑了一声。
白离接着说:“昨天那法事超度,天还没亮我就搞定了,你在家睡得跟死猪一样,我说什么了吗。”
风子廷表情臭臭地:“首先,是你自己坚持一个人去的,其次,你超度用了五个小时,时间超限了,要是师父,肯定一个时辰都用不到。”
“切……”
白离翻了个白眼,习惯性的没理就低头不答话了。
风子廷重新坐下来,冥思了会儿,突然凑近他问道:“不过,最近你怎么回事,和师父吵架了吗?”
白离斜他一眼:“什么意思?”
风子廷耸耸肩说:“没什么意思啊,就是看你们这段时间气氛怪怪的,问问而已。”
白离斩钉截铁:“没有!”
“我才不信。”
风子廷坐回自己的位置,一边喝牛奶一边说:“如果没有,你干嘛总在师父面前摆出一副要不完的样子,好像别人欠了你几百万似的。”
白离:“爱信不信。”
风子廷瞥了眼楼上,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