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离哥,你真不记得自己干什么去了吗?”
梅子撑着脑袋说:“当时你说饿了要来餐厅吃饭,然后咱们大家都一起过来了,结果发现餐厅没人,我们就去厨房看菜,再出来时你就不见了。”
“当时我们还以为你去上厕所了,也没在意,但是你半个时辰都没回来。”
白离喝了口水:“然后呢?”
“然后你就失踪了,”依向接话道,“整艘船上都没找见你,包括方才发现你的那个甲板,船老板得知你不见后播了广播,其他旅客也跟着在找,但是你就是不见了。”
“除了我还有其他人不见吗?”白离蹙着眉,若有所思的问。
“没有,”依向摇摇头,“就你一个。”
白离缓缓放下刀叉,没有说话。
茅山协会的几人盯着他:“那你倒是说啊,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白离兀自坐着沉思了会儿,抬头道:“这船有古怪。”
风子廷立马问:“什么古怪?”
“或许是船,也或许是这片海和航线。”
白离闻着自己衬衫间浓烈的腥咸味儿,有些刺鼻,他披上外套,说:“我在一艘19年代的旧船上,看见了一群被困在海上的学生……”
风子廷:“啊?”
白离掐着额头,大致的将自己之前在那艘旧船里所看到情形说了一遍。
“我不知道当时是不是在做梦,或者是我出现了幻觉。”
“这么邪门?”徐逸尘立即道,“我方才就说你撞见鬼了嘛,你还不信。”
白离摇摇头,他也不确定是不是见鬼,因为他当时没在那群学生身上看见鬼珠。
茅山协会的叶青道:“应该不是船的问题吧,你都说你看到的是19年代的旧船,但是我们乘坐的可是新船,前几年才建成下海的。”
风子廷:“你怎么知道?”
叶青说:“因为我爸爸就是在造船厂上班,我们乘坐的这艘就是出自他们公司旗下。”
“哦,你爸真厉害。”风子廷竖起大拇指。
“那是这片海域的问题吗?”依向说,“说来确实很诡异,白大师不见的时候,船也差点迷失方向,当时我和梅子回房间,还在床底下看见了一堆符纸。”
“符?”徐逸尘问,“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是在找白大师的时候,”依向很冷静的说,“一种很普通的驱鬼符,贴在我们房间的床底。”
梅子立即举手示意:“我可以作证,当时我也看到了,但因为急着找白离哥,所以我们也没怎么在意。”
“那这就有的琢磨了,”徐逸尘拍桌道,“船老板肯定有事情瞒着我们,管还是不管。”
白离侧眸看了眼江扬,对方面色不太好,闭着眼睛也不知在思考什么。
“有谁知道这条航线出过什么事情吗?”他想了想道,“方才我在甲板上听见那些旅客有在偷偷聊什么。”
风子廷问:“他们说啥了?”
白离垂眸,顿了片刻才回答:“……说我看着好像是个阴阳师,怎么也中招了……”
“……”徐逸尘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风子廷转头狠狠瞪他一眼。
这时,旁边的孔情忽然开口道:“不是航线,应该是海域问题。”
白离:“怎么说?”
孔情说:“以前从阒县去往普陀岛一共会经过两片海域,一片是正常的济顺海,一片西边的苦儿峡,但自从十几年前航线更改之后,所有过往船只都绕了一圈,不会直渡苦儿峡了。”
“苦儿峡?我怎么没听说过,”他指了一圈人问,“你们知道吗?”
大家相视着摇摇头。
但一般能迫使船只更改航线的都不会是什么好事情。
孔情道:“我也只是听说。”
“在十多年前,苦儿峡内海一带的天气很不好,时常忽然起风起雾,过往船只会在雾中迷失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