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这相爷也不像是眼盲心瞎之人啊。”

苏应宗为了面子,赶紧说道:“侯爷宅心仁厚,谢谢侯爷为小女医治痘疮,改日我自当登门道谢。”

苏云霓此时已经稳住了心神,她深吸一口气,皮笑肉不笑的对楚怀瑾道:“侯爷您不要被庶妹的外表迷惑。您有所不知,庶妹曾经被土匪掳去,被玩了两个月,她的身子不知道伺候了多少男人,早就不干净了。我娘嫌她晦气,已经将她许配给了城南王屠夫。”

若非楚怀瑾亲眼所见,也许真会着了她的道。苏云霓这把白的说成黑的,颠倒是非的能力,还真是一绝。

楚怀瑾更加确定,这种心思歹毒的女子,绝对不是自己的良配。

他本就放荡不羁,对男女之事更是没有忌讳,当场就说:“哦?可是婵儿跟我之时,可是清白之身。苏大小姐一个闺阁女子,竟光天化日之下将男女之事挂在嘴边,实在粗鄙。”

苏云霓被他一顿抢白,脸涨得通红。

见楚怀瑾态度坚决,苏云霓彻底绝望了。她指着苏月婵,声音尖锐道:“好!好得很!你们两个贱人,我记住了!”

说完,她捂着脸哭着跑了。

大夫人也气得浑身发抖:“相爷,这门婚事我们不同意!绝不同意!”

苏应宗早就听说过这个冠军侯玩世不恭,发起疯来谁的面子都不卖。如今在相府门口闹得越久,传出去的名声就越差。

苏应宗板起脸道:“侯爷请回吧,老夫不会答应这门亲事。”

楚怀瑾冷冷道:“相爷,皇帝的圣旨是让我娶相府千金。如果相府不同意二小姐嫁给我,那就是抗旨不遵。相爷身为朝廷重臣,应该明白抗旨的后果。”

这话如同一记重锤,砸在苏应宗心上。

他确实不敢抗旨,更不会拿自己的前程作赌。

苏应宗犹豫道:“容我考虑几日。”

“三日。”楚怀瑾不容商量道:“三日后,我来相府提亲。相爷最好想清楚,是要抗旨,还是要成全这桩美事。”

大夫人忙喊道:“侯爷不可带走苏月婵,她毕竟是我们侯府的人。今日苏月婵必须留下。”

楚怀瑾怎么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理都没理她,跳上马车,马车夫长鞭一挥,扬长而去,留给相府一家人一脸的灰。

路人纷纷散去,走到街口的巷子里,一个青楼女子走出来,给刚才的路人散了十来颗碎银子。

“把话传出去,相府想强塞大小姐,但侯爷要娶的是二小姐,大小姐是个没人要的弃妇。”

路人们点点头,往闹市里散播刚才的故事去了。

青楼女子看着冠军侯马车离去的方向,心中默念:小姐,这次您一定要成功嫁入侯府,然后替您的母亲报仇。

在马车上,苏月婵扑在楚怀瑾的怀中痛哭:“侯爷莫要为了奴家和相府交恶,奴家不值得您对我这么好!”

她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楚怀瑾除了心疼还是心疼。

他捧着苏月婵的脸,拭去她的眼泪:“本侯说你值得,你就值得。我再也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

世人皆笑他是纨绔子弟,却不知他最恨持强凌弱。

他父母过世的早,家中人丁凋零,只有他一根独苗。年幼时,他受过不少贵族子弟的欺负,大家嘲笑他天煞孤星,克死父母,他年岁尚小,根本无力对抗那些贵族子弟。

这件事情在他心里留下了深深的烙印。

苏月婵明明也是相府的女儿,却与嫡女的待遇天差地别。她的母亲被大夫人杀了,她从小被欺凌,只能自毁容貌保命,可她在逆境中坚韧不屈,从来不自怨自艾,这样的品质怎能让楚怀瑾不怜惜?

第一次试婚,他只是想纳她为通房,经过几次波折,他已经坚定的要娶她为正妻,再也不让任何人欺负她。

两人刚回到侯府,楚老太君已经等在前厅,她正襟危坐,神色肃穆,握着拐杖的手青筋毕现。

她杵了杵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