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名字?”楚怀瑾问道。

“奴婢……奴婢叫月婵。”

她没有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只是报了名字。

楚怀瑾心疼美人,又让她宿在了房中。

也不知道她用了什么香,楚怀瑾只觉得幽香袭来,撩拨得他内心阵阵悸动。

苏月婵唇角勾起了若有若无的笑。

倘若一开始就让楚怀瑾见到自己的美貌,虽然会惊艳他一瞬,但不够刺激。楚怀瑾见过各式各样的美人,她也不过是他眼里的沧海一粟。

只有先让自己在他心中留下丑陋的印象,再绝地反转,对比强烈才会留下更深刻的印象。还能让他心生怜惜,后面的计划就顺理成章。

苏月婵的手指在熟睡的楚怀瑾脸上画了画:苏云霓,你想让我死,我便要抢了你的夫君,夺了你的人生,让你无路可走!

第二天清晨,楚怀瑾突然发起了高烧。

府医诊脉后,摇头叹息:“侯爷这风寒来势汹汹,需要好生调养,切不可再受寒。”

楚怀瑾烧得迷迷糊糊,嘴里呢喃着胡话。

苏月婵守在床边,用帕子给他擦拭额头的汗珠。

楚怀瑾睁开眼,看见苏月婵那张绝美的脸庞,以为自己在做梦:“你还在这里?”

“奴婢哪里也不去,一直陪着侯爷。”

楚怀瑾伸手想要摸她的脸,却发现自己浑身无力:“我好冷……”

苏月婵心疼地握住他的手:“侯爷的手这么烫,怎么还说冷?”

整整一夜,苏月婵衣不解带地照顾着楚怀瑾。她给他喂药,为他擦身,寸步不离。

第二天,楚怀瑾的烧不但没退,反而更加严重。府医束手无策,只说要想法子给侯爷降温。

苏月婵看着半昏半醒的楚怀瑾,轻声对桃枝说:“你去守着院门,不许任何人进来。”

说完,苏月婵悄悄走出房门,来到院中的雪地里。

正值寒冬腊月,雪花纷飞。

苏月婵脱下外裳,只穿着单薄的里衣,在雪地中躺了下来。

刺骨的寒意瞬间侵袭全身,她紧咬牙关,强忍着寒冷。

雪花落在她的肌肤上,很快就融化成水珠。

等到身体彻底冰凉,苏月婵才起身回到房中。

楚怀瑾仍在高烧,苏月婵轻手轻脚地掀开被子,用自己冰冷的身体紧紧拥抱着他。

“侯爷,奴婢用身体给您降温。”苏月婵轻声说道,将自己冰凉的脸贴在他滚烫的额头上。

楚怀瑾只觉得有什么冰冰凉凉的物件在怀,让他舒坦了几分,他逐渐安静下来。

苏月婵就这样抱着他,任由他的体温慢慢传递到自己身上。

如此反复几次,楚怀瑾的烧终于开始退了。

等到楚怀瑾醒来时,已是第二天的下午。

他睁开眼,看见苏月婵正坐在床边打盹,脸色像纸一样苍白,更显得楚楚可怜。

这几天他时而清醒,时而昏睡,但他知晓苏月婵在照顾自己。

楚怀瑾心中一暖,伸手轻抚她的脸颊:“婵儿。”

苏月婵被惊醒,欣喜的握住楚怀瑾的手道:“侯爷,您醒了!”

“婵儿,你对我真好。冻坏了身子怎么办?”

“侯爷是世间对奴婢最好的人,奴婢自当涌泉相报。”

楚怀瑾心疼坏了,他的婵儿以前过得都是什么苦日子啊!

两人正情意绵绵的相拥着,房门被推开了。

一个银发老太太出现在门口,出门礼佛多日的老太君回府了。

“孙儿。”楚老太君走向楚怀瑾,心疼的打量着孙儿:“瘦了,又瘦了!”

“祖母。”楚怀瑾自小父母双亡,祖母把他当宝贝眼珠似的养着,楚怀瑾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变成了京城无人不知的纨绔。

苏月婵连忙跪在一旁。

老太君的目光落在苏月婵身上,眼神瞬间变得犀利